对方哪只眼看到她离他们家白总近了,简直就是无妄之灾。
浑身湿哒哒地蹲在地上吸了吸鼻子,洛晚颜开始寻找有没有能出去的办法。
视野所及之处黑漆漆的一片,虽然现在还不怕,但真要在这里过一夜,且不说待在这里要冻死的风险,大半夜的吓也要吓死了。
她试着撞了撞门,发现公司的门太结实,以她的力气想要把门撞开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眼前一片黑暗,她忍住害怕,开始沿着墙壁摸索,希望能找到一些有用的工具。
虽然她知道这种洗衣间能找到的估计就是纸篓了……
这时,她的脚仿佛踢到了什么,洛晚颜蹲下身摸索了一下,把那东西抓在了手里。
那是个长条形的金属,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这时候拿来撬门正好。
洛晚颜摸了摸手里沉甸甸的金属,凭着感觉把它插进了门板与木板之间的缝隙,然后用尽了力气扭转。
门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吱呀声,不知过了多久,门板终于和木板分离,随着锁被破坏,发出很大的声响。
洛晚颜出门差点被绊了一跤,赶紧凭着感觉打开了洗手间的灯,看见差点绊倒她的就是放在那的很普通的几个办公椅,上面还残留着两个脚印,看起来是个穿高跟鞋的女人。
椅子旁边扔着一个空荡荡的盆。
十有八九是哪个女人看不惯她这个“随身秘书”,给她下马威来了。
可笑的把戏。
手掌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洛晚颜低头看过去,自己的左手手掌不知什么时候被那块金属条割出了一道长而深的伤口,血液正汩汩地往地上流。
手背上也有不少被崩出来的木屑划伤的小口子。
她拧开水龙头,面无表情地冲刷掌心那道细长的伤口,一阵阵刺痛刺激着她的神经,她却仿佛没多少感觉似的,直把伤口冲得泛白不再出血了才关掉水龙头。
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半,超市都已经关门了,洛晚颜打了个车,去便利店买了点棉签和碘酒,想着白修泽估计也不会给她留饭,又给自己买了点吃的,拎着袋子敲开了白修泽家的门。
开门的正是白修泽,看到她浑身滴答着水的狼狈模样没有任何惊讶的神色,仿佛他早就知道一般,让开门允许她进去。
洛晚颜也没跟他客气,把袋子放在茶几上,直奔浴室而去。
她需要洗个澡休息。
然而,这个澡注定洗不成了。
因为浴室的热水系统是坏的。
即使再傻也知道白修泽是故意针对自己的了。
洛晚颜忍无可忍,压抑的小火山终于爆发了。
“白修泽,你针对我就直说,我立刻收拾东西就走,何必阴一套阳一套来恶心人!”她冲到白修泽面前气势汹汹地质问道。
白修泽坐在沙发上,冷白的面皮泛起一层令人胆怯的光芒,他冷冷地说道:“我不针对你,难道还指望我好吃好喝地伺候着害我妹妹致残的仇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