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上午,我们都生活在轻松愉快当中。
我们和赵家的人相处的非常融洽,大家分享食物,互相讲故事,岁月静好,其乐融融。
我甚至有一种错觉,我们是在开一场联谊会。
不过到了下午一点半的时候,我们被包围了。
这次一共来了一百多人,都拿着棍棒,在外面喊着要我出去,非要打断我的腿。
书生大声说:“坏了坏了,他们不敢杀人,还不敢打人吗?现在我们是瓮中之鳖了。”
朱泉说:“书生你怕啥子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论打架,我们是他们的祖宗。”
书生说:“人家有一百多人,都拿着棍棒,咋打嘛!那是棍棒,攻击距离两米多,你的拳头能打得进去吗?”
朱泉转转脖子说:“我们需要一个头盔。”
书生说:“头盔?我们还真的有头盔。”
上次金大叔派人送来的重甲里真的有头盔,我们搬家的时候都背了出来。
没想到真的派上用场了,不过也只有四个头盔。赵家的人可就没有了。
这是打架,不是以要人命为目的的事件。
我们也不想搞出人命,要是能以这样的方式解决矛盾,再好不过了。
这次带头来攻打我们的是金大叔,他虽然年纪大了,但是身体还不错,手里拿着一根竹竿,指着门破口大骂。
“王守仁,你给我出来,我从来没见过你这等阴险小人。”
我知道金大叔骂的是啥意思,他的意思是,他没有告诉我们瓦屋山,我们诬陷他。他是来找我们报仇的。
无非就是一场戏罢了,演得好,金大叔可以在金胜男那边给我们当卧底,演不好,干脆一拍两散,金大叔直接来我们这边就好了。
我还真的不信她金胜男有三头六臂,剑阁这么大,她能把剑阁全控制住吗?
最起码,七十二峰的山上她就控制不住,那是山鬼的地盘。
我身后的瓦屋山,我们随时可以撤进去,我们在山上扎营,他们敢上山吗?
我在想,要是我们能和山鬼达成默契就好了,互不侵犯,互相尊重。山鬼能理解我的用意吗?
这个头盔有三斤,不过戴上这玩意,就不会被棍棒把脑袋打碎了,最多就是晕一下,只要脖子够硬,棍棒打上头盔也没啥大事。
拳手都会训练脖子的,我们有一个专门训练脖子的帽子,帽子下面有皮绳,皮绳下面负重,我们转动脖子,训练脖子上的肌肉。
只要脖子上的肌肉足够结实,头就稳定,只要头不晃,就不会晕。
头骨是全身上下最结实的骨头,想用一根棒子打碎头骨还是有些难度,要是戴上头盔,棍棒对头的威胁就更小了。
头上有头盔,肩膀上有护肩。
和人打斗,不需要围脖,我们都拆了围脖,顿时就觉得轻松了很多。
说心里话,脖子里老围着这东西,有点喘不上气来。
柴房里有竹竿,我们选了几根。
竹竿这东西打架实在是太好用了,它不仅结实,还轻。拿在手里可以进退自如,惯性不会那么大。
木棍就有些重了,抡出去容易,收回来难,很容易遭到反击。
用棍棒打架,最好的方式也不是砸,而是捅,捅对方的头,捅对方的脖子,捅对方的胸口,这样更容易控制距离。
要是用来砸,棍子举起来,对方要是高手,直接跳进来,一拳掏肚子上了。
我们做好了准备,过去打开了门。
这群人好像懂点法律,根本就不进我们的大门,只要进来,可就不占理了,打起来的话就是闯入民宅殴打别人。这和在大街上打架是两回事。在大街上打起来,是互殴!
大门一开,金大叔用竹竿指着我说:“小贼,我啥时候告诉你瓦屋山这里有宅子了?”
我说:“砍树的时候啊!”
“信口雌黄,你厚颜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