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岱荪死亡射线射过来,喝道:“请假条呢!”
“诶诶,在这儿,在这儿。”
李建昆屁颠屁颠凑近,呈上。
没点把握他能来么?
深明大义这块,还得是我家扛把子。
想当初20年代,这位拿下哈佛经济学博士学位,从漂亮国归来,被行政院长宋子文力邀加入财政部,扭头便进清华做起教书匠。
49年国军兵败如山倒,拉着他一起走,同样断然拒绝。
他爱这片土地,爱得深沉。
作为经济学大拿,他很清楚,当前这个国家在经济领域,最缺的还不是理论家,而是实践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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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安小院。
一辆独轮车吱呀吱呀,推到东墙横排房的第二间。
推车的是许大爷,车上码放着王山河的行李被褥,外加这一阵淘来的几样老物件,和一堆老书。
铺子外间还空着,里间架起一乘崭新的实木床,配棕绷床板。
再有一张五屉桌,和一把靠背椅。
金彪跟陈亚军帮忙搬东西,许桃在一旁叽叽喳喳,说自己以后也要搬来铺子住。
许大爷没意见,这里以后人多,热闹,安全,比自家条件还好。
爷孙俩送完东西后,告辞离开,房间里只剩李建昆,王山河,金彪和陈亚军四人。
打算开个小会。
李建昆掏出大前门,一人散一根,自个划过火柴点上,吐出一口白雾,道:
“该办的事都差不多,现在要做的就是把生意支棱起来,铺子有了,还得有货,所以我准备去趟南方。
“山河已经知道,也要跟着涨涨见识,你俩谁去?”
只能带一个,也必须带一个,熟悉货源渠道。否则将来但凡进个货,都要他亲自出马,也太不拿老板当人了。
老窝还得留个人,一方面把自家两间铺子捯饬捯饬,另一方面监管坐镇。
陈亚军一百个想去,但不敢开口。
他毕竟有前科。
货源渠道,重中之重!
金彪却是个仗义的家伙,他也想到这一点,寻思越是如此,越应该给亚军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他很确定,这兄弟是真改了。
命都能不要,还至于见财起意吗?
“我留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