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眼,1981年春季广交会,已经过去四天。
晚上,八时许。
白云宾馆2188室。
在燕园养成的生活作息,使得姑娘们饶是辛苦一天,这个点仍然难有睡意。
洗漱好后,她们霸占客厅,光着脚丫踩在波斯地毯上,继而或趴或躺在棕色真皮沙发上,春光乍泄。
因为男人们不在。
傍晚赶去BJ路,与朋友喝酒。
“快快,到点了,开电视,我要看《上海滩》!”
“我想我的许文强!”
“明明是我的!”
羊城这边电视机贼好卖,被各家各户当成家庭大计的原因,正在于此——很容易收到港城的电视台。
节目多多,五彩缤纷。
但凡在屋外竖根鱼骨天线,偶尔还能收到一些国外频道,一言不合抱着啃的那种。
特刺激!
这几天每晚放工回来,等着看《上海滩》,成为姑娘们最期盼的事。
还是在内地比大熊猫更罕见的彩电。
带劲!
21英寸进口松下彩电里,正在播放冯敬尧和丁力的镜头,半天没见许文强出现,姑娘们抽空搭话。
“诶,巧云,你今天抓到几批客户?”
“五批!咋样,厉害吧?”
“切,我六批。”
“……你个死妮子!又比我多赚二十。”
“你们那算个球球啊,没见我们红衣大姐大,闷不吱声吗?根本不屑与你们为伍。”
在羊城待几天,姑娘们吸纳到不少粤港澳文化。
沈红衣笑骂一句,抓把空气砸过去。
“对啦红衣,你抓到多少批?”
“不多。”
“不多是多少嘛!”
“十一批。”
仨姑娘:“……”
不多会,客厅里嚷嚷起打土豪的声音。
满屏大长腿。
沈红衣被“摧残”得趴在沙发上哀嚎,裙摆掀起,饱满Q弹的屁股蛋,狠狠被抽几下。
三个狠人姑娘这才罢手。
“唉,学长说明天是最后一天,真想多干几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