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有是有……”陈春仙欲言又止。
李建昆道:“你先问问吧,把培训地点确定好后,咱们再解决伙食问题。”
报纸上公开承诺的事情,自然得兑现。
不打紧,吃能吃几个钱?
哪怕最后有一万人,每人每天一块钱伙食费,预计培训期一个礼拜,不过也就七万元。
但肯定不至于这么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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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花纸巾厂。
厂长办公室里。
骨干人员到齐,围坐在靠窗的木艺沙发上。
面对茶几上,放着几张摊开的报纸,其上醒目的大标题,落眼可见:
《回馈社会,广大妇女的福音!》
《陈春仙公开卫生巾技术!》
《全国有意单位代表,纷沓而至,京城火车站客流爆满!》
《值此经济萎靡之际,助力艰难企业摆脱困境,陈春仙好样的!》
《欲盖弥彰?真情奉献?》
办公室里气氛沉闷,不时有人发出一声长叹。
“厂长,我们放出消息对外供货,外地单位来的没有想象中多。”
“你说这干的什么事,明明大好的局面,弄成这样!”
“老何啊老何,你这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咱们当初要是掏钱买断技术,哪有这一遭?”
“我个人认为,何全国同志领导厂子的能力,甚至是个人道德方面,存在极大问题,我会向上面反应,更换厂长!”
坐在单人位上的何全国,只觉得两眼发黑,险些没晕厥过去。
国营单位,厂里运营方面虽然由厂长说的算,但行政级别上,他不算最高。
何全国千算万算,万万没料到陈春仙那帮人,突然整这么一手,让他的如意算盘满皆空。
不仅如此,等姨妈巾大量上市,红花厂地处二环里,附近又有来自美丽人厂的降维打击。
他们很可能出现:姨妈巾卖不动,过去的王牌产品红花卫生纸,也会销量大跌的双重窘迫局面。
一个不好,一家红火的厂子,将沦为老大难工厂!
这个责任谁负?
旁边这几个家伙,不单单是想弹劾他,也是在找人背锅。
问题是,他还无法辩驳。
造成这个局面的根源,全在于他当初撕毁协议,想赖掉答应给等离子体服务部的一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