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昆对这事也挺感兴趣,忙追问原委。
胡玉英前瞅瞅后瞄瞄,神秘兮兮对俩孩子说道:“你们知道坚强现在在哪不?”
李建昆思忖说:“省城?”
当年李坚强离家出走,与他在私下里和在学校礼堂的一番鼓励,脱不开关系。
虽然他的那些话,本意上是鼓励高考落榜的学生们振作,想让他们明白,当下这年头,高考并非唯一的出路,只要够胆走出去,条条大路通罗马。
李云裳随口道:“该不会也在首都吧?”
“不是!”
胡玉英抄着木柄锅勺,一惊一乍道:“在外国咧!”
“啥?坚强出国了?”李云裳大为惊讶。
李建昆怔了怔,略显诧异,没她反应这么大。
虽说眼下放眼全国,出国都是件稀罕事,但搁他们这边还好,隔壁温市每年都有出国的人。
本地的出国潮,真要追溯,甚至能到19世纪末,清政府将温市列为开埠的五大通商口岸之一后。
料想李坚强应该有些际遇。否则即使出国,也很难短短几年时间混出头。
李云裳抿嘴笑道:“坚强有出息了,那大壮叔和金兰婶不又‘活’过来?”
胡玉英苦笑摇头,叹息一声道:“李大壮那人啊,真不能好!好起来连自个姓什么都不晓得。前几年看着可怜吧,却也挺安生,现在……改明见了你俩就知道。”
李云裳呵呵一笑,“难怪爸跟他不对付。”
贵飞懒汉大抵也属于这类人。
那您想想看,一个村头出现两个骚包货,能不攀比互掐么?
胡玉英总归向着自家男人,“你爸比他好些,你爸只是好面子,好跟人显摆个烟酒吃喝,可不会把你们挂嘴边成天吹嘘。”
“要不说还是建昆懂他呢。”李云裳感慨。
他们带回的行李中,有一包全是烟酒。
作为李建昆而言,烟这玩意,李贵飞是戒不掉了,不是没尝试过,索性让他抽好点。酒的话,李贵飞倒也不酗酒,偶尔喝点不伤身。
乐意显摆让他显吧,总比没事干跑去外面捅娄子好。
“对啦,坚强来信说过年能回咧。”
忽然想起什么,胡玉英道:“李大壮天天嚷嚷着他儿子在国外怎么气派,弄得大队好多人家动心思,想让坚强把他们家孩子也带到国外发财。”
李建昆笑着摆摆手,“妈,出国没那么简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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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其他,动辄上万的签证费,当下几个家庭负担得起?
温市那边常有人出国,主要是亲戚带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