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区政府不远,有条南大街。
这一片搁过去,属于富人区,四合院不少。
如今格局都破了,墙上怎么方便怎么开门,多数变成大杂院。
阿彪同志家,便住在其中一个大杂院里。
已是夜晚八时许。
金彪刚放工回来,瞅着入院的大门根子旁,蹲着一人,定眼望去。
哟!
这不是陈骚包吗?
遂打发小跟班抱着东西先进,自个踱步走过去,往墙边一蹲。
也不吭声。
有些生这货的气。
咱年轻气盛,犯点小错情有可原,但不能在大是大非上不讲原则。
那不地道。
“彪子,你是不是有3个模具?”
“打住!”
金彪蹭站起,瞪眼道:“想都别想,兄弟归兄弟,但你不能陷我于不仁不义!”
“我模具没了。”
“……”
“我家出事了,后面估计要很多很多钱,我不能没活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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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日头过于灿烂。
李建昆不得不把被单当窗帘使,遮住窗户,可这么一遮吧,半点风无。
闷死个人!
寻思得去买台电风扇,哎,想起老王小王了,也有点想家。
“明儿去趟邮局吧,写封信给彪子,让他拿回家念念,再寄点钱。”
李建昆嘀嘀咕咕,宿舍就他一个,老高照旧图书馆蹲,风雨无阻。
豁!
那学习欲望,看着都怕!
门口传来脚步声,正画照片的李建昆头也不抬,道:“陈大强,老子没烟,滚!”
“建昆,是我。”
诶这声儿?
李建昆侧头,呦嗬,叛将还敢登门?
当老子的刀不利乎!
突然就朴素了,蔫头耷脑的模样。
跟哥们卖惨啊?
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