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就在屋子里,你安心睡吧。”
林臻点点头,盖上了被子阖上眼睛。
西瓜白天还行,要吃要拉不怎么哭闹,纪淙哲带了几天也稍微适应了,他现在生完了孩子,感觉自己身轻如燕,在床上也躺不住,索性抱着孩子在屋子里溜达,也能让林臻好好睡上一觉。
快中午的时候,严岑带着严晴过来了,手里拎着一条鱼。
纪淙哲抱着孩子腾不出手,就让他把鱼放在铅桶里,又喊他们随便坐。
过几天就是第一批早茶采摘了,由于纪淙哲生产,原本要商量的一些事也耽搁了几天。
他们今年承租的茶地多,又跟于海签了合同,所以这第一回合作不能出岔子。
跟收茶商的价格已经协定好了,到时候村民来帮他们打工以及收茶的价格却还没定下来。
林臻睡下没几个小时,纪淙哲想让他多睡一会儿,便喊严岑跟严晴在家里吃饭,等他睡醒了再说事情。
自从那天医院分开后,严岑还是第二次仔细看孩子。
他就这么小小的一只睡在纪淙哲的怀里,五官小巧玲珑,长得十分漂亮。
而纪淙哲明明前阵子还很臃肿,才这么短短几天,就已经瘦下来不少,原本潇洒不羁的气质中更是添加了一丝柔和。
看得严岑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情绪。
严晴一直粘着纪淙哲,好奇地打量着西瓜,几次忍不住想伸出手,却被严岑拦下“弟弟现在睡着了,等他醒来,你再跟他玩。”
“好。”严晴失望地点点头。
快到饭点了,纪淙哲也没把这对兄妹当外人,他现在不方便出门吹风。严岑就主动去
井边清理鱼,回来后又开始烧饭。
纪淙哲拿出了年前的番薯炒干和炸土豆片让严晴先吃着。
估摸着西瓜睡到点马上要醒了,他就让严岑帮着抱一会儿,自己去泡了奶粉。
果然等奶瓶里的温度刚调好,西瓜就醒了,他睁开眼睛一看,见是陌生人,嘴巴立即瘪起,吭哧吭哧地就要哭出声。
严岑紧张地忙喊纪淙哲“阿哲哥,快,西瓜要哭了。”
“来了来了。”纪淙哲接过孩子,坐在椅子上开始喂奶。
严晴就在边上蹲着盯着看。
奶还喂着,林臻就从楼梯上走下来了,他看见严晴以及灶膛烧火的严岑,便打招呼“严岑严晴你们来了啊。”
随后他下楼走到纪淙哲旁边,揉了把严晴的脑袋,又手指逗弄了一下西瓜“你怎么不叫我?”
“这不让你多睡一会儿嘛。”
“你这样下床没事吗?”
纪淙哲大咧咧道“一个大男人坐什么月子,而且这东西没科学依据的,你怎么这边待久了真成小古板了?”
“那行吧,我洗漱一下去炒菜了。”
严岑带的这条鱼刺少肉多,午饭就做了清蒸鱼,林臻又炒了一盘鸡蛋和两道蔬菜。
几个人就在关着门的屋子里吃饭。
西瓜醒着,一个人呆不了床,林臻索性就左手抱在怀里,右手夹菜,这样边吃边聊。
严岑问“林臻阿哲哥,你们打算村里的收茶价格怎么定?”
林臻“我跟纪淙哲商量过了,要是村民愿意卖我们茶叶,我们早春湿茶就一块钱一斤,干茶两块五一斤,晚茶湿茶七角钱,干茶一块五。”
严岑皱起眉“原本去茶市卖的话,是早春湿茶2块和干茶五块钱,现在咱们直接砍了一半,人家会不会不乐意啊?”
纪淙哲笑道“严岑你又不是没卖过茶叶,咱们村今年三四月份的时候有几个人出去卖茶了?好像就咱们三个吧?再说了凌晨起来,三四点就在那排队了,况且全村拖拉机就你一辆,你现在要忙着自己做茶叶生意了,难道还要大晚上起来拉客吗?那他们与其把茶叶烂在地里,还不如在我们这卖茶叶呢。”
严岑点点头“阿哲哥你说的对哦,那咱们承租的那些茶地,要是村民们来帮着采茶呢?价格怎么算啊?”
林臻说“跟收村民们自家茶地的茶叶价格一样。”
“那其他没承租给我们茶地的人估计得有意见了。”
纪淙哲说道“我们怎么定价是我们的事,他们有意见的话,也可以把茶地租给我们啊,那到时候高山村的所有茶地还真就是我们三个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