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远秀拉着哥哥走到一个病房门口,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的抿着嘴说道。
冷晓秋躺在床上吊着点滴,听到女儿的叫唤,略微抬抬青淤的眼帘,“是谁啊,太客气了,不用来看我的。”
因为家穷,并没有多少亲朋,好友就更少之又少了,母亲,还是跟记忆里那样,对所有的人都客客气气的。
“阿姨,是我!”唐杰鼻头一酸道。
“你是……”听到声音,冷晓秋愣住了,盯了很久站在门口那个瘦长的男孩,一下就眼泪盈眶挣扎起来,“小杰?”
“是我。”唐杰抱上去。
“真的吗?”
“是哥哥。哥哥回来了。”张远秀一边说着一边抹着眼泪迎上去,一家三口,哭成了泪人。
一朝入战龙,生死难自知。
10年,他没有给家里通过信,也没有回过家……除了五年前还有的兵役费,近五年,跟家里几乎没有联系。
“阿姨,你这是被人打了吗,到底是怎么回事?”唐杰缓过神,连忙问。
冷晓秋擦了把眼泪,说:“没事,小杰,阿姨没事,你回来了,就不走了吧。”
“我不走了,可是阿姨,你到底是怎么回事,跟我说清楚,不然,你让干儿子心里怎么舒服?”唐杰追问道。
不管是谁,敢对他阿姨动手,他势必要讨回一个公道。
“是鞋厂的老板陈星宇找人打的,厂里有好几个员工都被打了,阿姨阿姨还算轻的。”张远秀解释道。
“嗡嗡嗡。”唐杰顿时嗔怒。
冷晓秋生怕他惹事,急忙劝阻说:“小杰,其实是阿姨阿姨不对,你别激动,陈老板承诺了,会尽快给我们发工资的,是阿姨阿姨不应该着急。”
“可是,没有工资,我就没有学费。”
张远秀焦急的说道。
冷晓秋闻声很蹙眉那种,神色明显的无奈:“你的学费,就算陈老板那边暂时没有,阿姨阿姨就算砸锅卖铁,也会想办法的。”
“阿姨,你别遮遮掩掩了,儿子又不是三岁小孩,你跟我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陈老板是谁,凭什么动手打人。”唐杰很认真的说。
想都不要想,三年了,冷晓秋和张远秀两个人女人在家,受欺负是必然的。从现在开始,唐杰要用雷霆手段,把面子一点一点搏回来。唐杰不允许不公平的事情,发生在他最亲的人身上。
冷晓秋能看出来唐杰的成熟和稳重,叹息一口气,终于决定把事情的原委都告诉唐杰。
原来,陈星宇是一个五十个工人小鞋厂的老板。
喜欢赌博。
上个月一次赌博,输光了多有的钱,只剩下鞋厂里那些机械设备什么的,没钱发工资了。鞋厂的工人们堵了他家的门要他还钱,他找了一群社会的混子教训工人,欺行霸市不愿意付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