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关在恒远的电梯里了……好黑……救我……”羽安夏的喉头剧烈的痉挛,声音微弱而颤抖。陆晧言的神经骤然绷紧,脸色一片苍白,“迷糊呆瓜,不要怕,深呼吸,我马上过来。”他狂奔下楼,跳上车,用另一支手机吩咐手下带上工具赶去恒远大厦。
“我很快就到了,你把手机的电筒打开,再坚持一下。”他一边开车,一边用蓝牙跟她通话,缓解她的幽暗恐惧症。
“冰葫芦……你唱歌给我听……”她断断续续的说。
“好。”他开始唱歌,她说过听到歌声就不怕了。
黑衣人和陆晧言是同时赶到的,在他们用工具撬电梯时,陆晧言在旁边不停的给羽安夏唱歌。
羽安夏紧紧的握着手机,他充满磁性的歌声在狭小的空间里飘荡,让她的抽搐微微缓解了些。可是手机快要没有电了,和他决裂之后,她就没有给它充过电。
就在最后一丝微光熄灭的时候,电梯门开了。电梯停在楼层中央,陆晧言想也没想就跳了下去,把她抱进了怀里,“没事了,迷糊呆瓜,没事了。”
羽安夏把头埋进了他的怀里,手儿紧紧的攥着他的衣襟,回到湖滨别墅里,才慢慢的松开。
黑衣人打电话给陆晧言汇报了情况,这不是一次意外,电梯的电路是被人为掐断的。
羽安夏喝了杯暖茶之后,精神就慢慢的恢复了平静。
“这次谢谢你,我该走了。”她站起身来,脸上恢复了冰凝的表情,她已经心灰意冷,对他们之间不再抱有任何希望。
陆晧言一伸手,揽住她纤细的腰肢,把她强行拽进了怀里,“你的气还真大?”
“放开我。”她转头,愤怒的在他手臂上咬了一口,趁他闷哼一声松开时,她迅速逃脱,然后一把抓起了茶几上的水果刀,搁在自己的脖子上,“我现在是崇谨的未婚妻,你要再敢碰我,我就死在你面前。”
“你就这么恨我?”一抹痛楚闪过了他英俊的面庞。
“我不是你的玩物,你要玩,找秦雪璐去。”她几乎是在嘶吼,一想到他和秦雪璐亲热的画面,她就怒火中烧,完全控制不了情绪了。
“我到底要跟你说多少遍,你才肯相信我的清白。”他咆哮着,有种快要被她逼疯的感觉。
“我只相信我的眼睛看到的,你就算说一千遍,一万遍,我都不信!”她的语气比西伯利亚的寒风还要冷,还要决然,她早就看透了他的心思,别指望还能拿她当替代品。
陆晧言颓废的坐到了沙发上,脸上是种万念俱灰的绝望,“你真的要和顾崇谨结婚?”他低沉而无力的问。
“对,这个世界上,只有崇谨是真心爱我的。”她毫不犹豫的说。
“只有他?”他嘴角浮现了一抹悲哀的惨笑,“我就那么差?”
“做人不要太贪心,你已经有秦雪璐了。”说这句话时,她几乎是咬着牙的,心里像有几万只爪子在挠着,让她难受的快要发狂了。
陆晧言捧住了头,她不但认定了他的罪,还钻进牛角尖里,拔不出来了,“把刀放下,我让阿海送你回去。”沉默半晌之后,他虚弱的说了句,起身上了楼。
羽安夏走了出去,一直走到停在院子门口的劳斯莱斯前,她半刻都没有回头,对于不属于自己的地方,不属于自己的男人,她不想再有任何眷恋。
陆晧言在窗前看着她的背影,她的决然让他害怕,难道真的要在她和秦雪璐之间做一个抉择,才能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