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明华召开了股东大会,还邀请了不少国内外的新闻媒体。
明华的发言人罗丝,拿出了C技术及其相关部分的专利证书,未经其授权,其他任何公司和个人在五年内都不得使用同等技术。
她还告诉股东们,赛尔的竞标设备所采用的技术,是从明华窃取的,目前他们已经掌握了确凿的证据,随时会起诉赛尔。
此言一出,会场一片哗然,仿佛一颗定时炸弹,启动了计时器。
紧随而来的,是明华股价飙升,赛尔股票大跌。
羽安夏唱得哪出戏,这些子,聪明人都看明白了。
这是一出请君入瓮。
在欧债危机的影响下,赛尔的效益不断下滑,陆晧言帮羽安夏计划了一个大胆的决策,收购这家对明华最大威胁的劲敌。
赛尔高层决定反击,想来个绝处逢生,借助与贝克公司的合作,扭亏为盈,同时给明华重重一击,却没想,一脚踏空,坠入悬崖。
现在,它将面临美华和贝克电信的双重巨额赔偿,就像只被戳了个大窟窿的皮球,再也鼓不起来了。要想消除危机,它只有两条出路,要么宣告破产,要么向明华投降,接受并购。
赛尔的股东们是不愿选择前者的,何况,羽安夏还要在后面补上一鞭子,让他们加快前进的步伐。
现在,羽安夏还有一件事要解决,就是找到泄露技术机密的罪魁祸首。
其实从羽芬芬在电脑植入病毒,盗出技术资料的那一刻开始,羽安夏就发现了。她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让羽芬芬把事情做完,就是准备撒一张大网,把大鱼一网打尽。
当她找到羽芬芬时,羽芬芬嚎啕大哭:“对不起,安夏,我不是故意的,可是我没有办法了,如果我不按照那个人说得去做,我就要坐牢。”
羽安夏狠狠一震,“堂姐,你快点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羽芬芬吸了吸鼻子,一边啜泣一边道:“我在健身俱乐部里认识了一个朋友,她是个画家,很有名味,和我志趣相投,我们很谈得来。有一天,她约我到她家里去玩,我什么都没想就去了,没想到她竟然是个百合,还向我告白,我吓坏了,想要离开,没想到她拽住我不放。我们在楼梯上发生争执,我一不小心就把她推下去摔死了。我原本想伪装成她是自己意外坠楼的,没想到有人拍下了那天的视频,还传给了我,威胁我如果不照他说得去做,就把证据交给警方,让我坐牢。”
羽安夏两道清秀的柳眉拧绞成了一团,直觉告诉她这件事有问题。
次日,当初升的第一缕晨曦从云层洒落下来时,陆晧言和羽安夏就驾车带着羽芬芬,来到了龙城郊区的一个小村落。
村子极为安静,相隔两三里才能看到一所房子,人烟稀少。
四周低矮的松林密密相连,象是绵延起伏的绿色浪潮,行了数十里,一座灰暗苍郁的小山凸显出来,山顶的形状很奇特,远远望去晦暗朦胧,就像是被绿涛激起的怪异水花。
女画家张凯西住过的别墅就建在山脚下。
这里交通很不方便,没有私家车的话,要走上四十多分钟才能寻到回城的巴士。
步下车,一阵冷风从山顶吹来,羽芬芬全身的鸡皮疙瘩就冒了起来,这地方让她从心眼里产生恐惧。加上那诡谲的沉寂,最近处泉水的潺潺声和最远处细风的飒飒声,都在耳旁交织回响,更令人毛骨悚然。
别墅看来已经荒废了很久,满园的石楠都已经枯萎了,丛生的杂草吞没了行进的脚步声。
陆晧言用带来的工具撬开了门锁。
里面还像羽芬芬最后见到的一模一样,所有的家具都用白布覆盖着,衬着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地毯、白色的窗帘,茫茫然、阴森森的一片。
寒意不断从脚底向上攀岩,汗毛一根根竖了起来,她再次打了个冷战,瑟瑟的抱住了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