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盈醒来的时候是一个黑夜,饿醒的。
肚子叫的咕噜噜响,她实在是被烦的不行了才勉强睁眼。因为意识还没特别清醒,她惯性地就手往床头摸去。
那是她经常存放芥末味营养剂的方向,是给万一哪天晚上饿醒的时候预备着的。
可是这一摸什么也没摸到,倒是摸到了一手毛。
惊吓睁眼,小兽爷的蓝眸正正映入眼帘。
就像启动大脑运转的按钮似的,姜盈脑海里瞬间倒带重放起了两小人这样那样那样又这样不可描述的各种体位。
啊啊啊啊,她终于做了啊!
嘻嘻嘻嘻,她终于做了呢。
一把抓过小兽爷塞进怀里这通揉搓,明明爽歪还要硬挺着端庄,明明羞涩的不行偏偏还要表现出坦荡与担当,一副“这有什么呀哪个女人没有这一遭”的成熟表情。
小树苗自动现身,抱着小树叉表情不屑,“切,这有什么可骄傲的?愚蠢的人类!你应该为你们居然还存留着这种最单调最乏味的繁衍方式而感到羞耻!你看看我们植物类,我们就不需要这种形式大过效果的繁衍方式!我们可以自行结出种子,风就可以帮我们把种子洒遍星球的每一个角落!”
姜盈跟小兽爷顶牛玩儿,等小树苗说完了她才淡淡回了一句,“但是风能让你们爽吗?嗯?”
小树苗暴躁地咆哮,“庸俗!下流!龌龊!”
姜盈一指头戳翻小兽爷,“你倒是不庸俗,不下流,不龌龊,但你也不爽!你爽过吗你!”
“啊啊啊啊!”小树苗崩溃地吼叫,把自己的扇形小叶子都要薅光了,她怎么就那么没眼光地苏醒在了这么一个重孙子身上啊!
小兽爷翻身爬起,皱皱鼻子凑近了小树苗。
那样子,分明是看得到。
姜盈惊奇地瞪大眼,“喂,老祖宗,小兽爷这是能看到你吗?”
小树苗以实际行动回答:小树叉猛地一甩,就把小兽爷甩了个跟头。
小兽爷能忍得了姜盈一指头把她戳翻,可忍不了别人。包括树。
一个翻滚蹿起身,扭头就扑向了小树苗。
爪子撕,张嘴咬,完全把小树苗当成了自己的猎物。
可惜小树苗就是个幻影,你就是看得到摸得到,你把它的叶子全薅光,树根都拔了,人家摇摇树冠晃晃树身,说重新组形就重新组形。
小兽爷无所畏惧。爷们嘛,有的就是耐心!你重新组我就重新撕,怕你?
小树苗乐得逗孙子。咱是老祖宗,孙子辈的无论是哪个物种那在眼里都是可爱的。
看着一兽一树闹得欢腾,姜盈惊奇地都忘了肚子还在叫了,“我记得我头发变白的时候你都自动消散了啊?怎么这么快就缓过来了?你是不是变得更厉害了?为什么?吃了土蛋蛋重孙子的原因?”
“不,是因为你。”
“我?”姜盈莫名,这又跟她有什么关系?
小树苗逗孙子的空档斜眼瞥了一下姜盈,一副“我怎么就有你这么一个白痴孙子”的长辈口吻,“阴阳互补,精血混合,这是来自大自然赐予的生命大和谐!你以为这就是说着玩儿的呢?”
啊,原来是这个原因啊。姜盈木愣愣呆了半天,突然捂着脸羞涩地笑了。
又想起她老公的英勇来了!
哎,她老公呢?
姜盈这才想起来自醒来就一直没有看到海恩。
张眼四望,还是那个山洞。床的四周都用隔离罩给罩起来了,还是那种单向能看的特殊材料,她能看到外面,外面却看不到里面。
这一看就看到了她老公和丽娜他们。
她老公背对着她正在说些什么,对面丽娜等四人个个一脸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