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没事儿啊,有事儿!要不然叫你小子上楼干嘛?”
贺天然心里一跳,耳边就听温母叫出温父全名,气愤道:
“温锐安,你闹够了哈,你拉人家上来到底要做什么?”
“不是,你是糊涂了还是眼睛老花了呀?你没看出这小子是谁吗?就早上温凉那绯闻不还是你给我看的嘛?你说新闻里这小子染一头白毛,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我觉着也是,现在他送温凉醉醺醺地回来,还活生生坐你面前呢,你咋还给别人上上药了呢?”
温母听完是站在原地一愣,然后嘴里是“嘶”地一声,开始仔细打量着身边这个年轻人。
“爸、妈,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闭嘴!”
温凉抬头,想要辩解一句,瞬间是被自己的双亲给呵斥住。
贺天然听完真的是,人都焦麻了,就差眼前一黑呀,他只恨不得刚才在车里睡觉的人是自己,你说这事儿和事儿跟条麻花似的纠缠在一起,这一时半会怎么捋得清啊……
酒是完全醒了,不过他现在是头又痛,脑袋还是晕乎乎的,而且估计是先前火锅吃的辣,人还不怎么适应,此刻肚子里是“咕咕咕”地一阵翻江倒海,一种强烈的,难以抑制的排泄欲望,开始在他小腹双股之间徘徊。
他强撑起一副笑容,嘴唇都在微微颤抖,解释道:
“叔叔阿姨,我这头发呢……它不是染的,它……它就是单纯的少白头,就……就有些多了而已,我也控制不了啊……”
温母一听惊道:
“哟,那小贺你小时候估计是营养没跟上吧,你这白头发比我们隔壁家的大爷都多了。”
“你没看那新闻上写了嘛,别人是富二代,还缺营养,你也是搞笑啊。”
“温锐安你不说话你要死是吗?”
“……”
这两夫妻一来一去的,贺天然真的有些遭不住了,这要等他们问话问完了要到什么时候去啊,随着肚中一阵翻滚绞痛,贺天然真的憋不住了,他站起身,用着近乎于哀求的嗓音说道:
“那什么……咳,叔叔阿姨,我跟温凉真的就是一个误会,温凉你你你、你来解释一下……阿姨我,我我我我晚上吃了点不合适的东西,我……咳,我能先去方便一下吗?”
“啊?那你快去吧,厕所在那呢!”
温母一指房里的卫生间。
“好好好……”
贺天然捂着肚子,躬着身小步快跑进卫生间,客厅里的温家三人对这种突发情况都有些懵,而接下来的一分钟里,即便是隔着门,都能听见一阵噼里啪啦砰砰砰的声响,跟特么打雷似的……
“……”
温母默默打开了天台的落地窗,然后走进卧室,估计也是开窗去了……
温父以手作扇,在鼻前扇了扇,闷声道:
“他妈的,你老子我啥都没问呢,倒把这小子屎给吓出来了。”
“吭——”
温凉低着头双肩颤抖,双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膝盖,她想笑,但又不敢笑出来,因为她要憋气……
……
……
卫生间里,坐在马桶上的贺天然单手捂着额头。
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