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开对迷路的不安,幻境内的场景之多,也实在是让年华瞠目结舌。据说这些场景都是根据来到这里的人的心中所思所想而化,也可以说这些场景就是你心中的**。
年华仍是没找到吴喜儿的身影,可就在此时,她看到不远处的一个纱幕内,桌案上正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美食。年华没考虑过这些美食到底是真是假,只觉得吴喜儿那小妞没有骗她,遂小跑了几步过去。
这桌案上有烧鸡,烤鸭,蒸鱼。。。年华那一世自诩自己是个肉食动物,所以现在还真是忍不住的口水直流。她左右看了看,见没有人关注她这儿,也就放下心来,她试着先扯下一个肥鸭腿,一口咬下去,鲜嫩多汁,这使得年华瞬间大大的满足,进而早就把找吴喜儿的事给抛到了九霄云外。
正是吃的满嘴都是油的时候,在离年华不远处的一处角落,出现了一名黑衣男子正抱着一名女修。年华虽不是八卦之人,但也不拒绝茶余饭后的消遣。于是她把人家你侬我浓的情话都听进去了。
“你为何总是在我睡着的时候就走呢,需知我是多么的想你,多么的不想离开你呀!”那女修听起来似在抱怨。
“我现在就在你的身边啊,傻子。”黑衣男子声音低沉而有磁性,极具吸引力的同时也让年华听来总有些耳熟。
“我跟你走吧,好么?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女修更加用力的回抱着黑衣人精瘦的腰。
似乎是见这黑衣人要张口拒绝,那女修又急道,“我不管什么仙魔有别的,况且我只是个刚修炼的女修,在门派里本就不起眼,所以我跟你走是不会被人发现的,好么?”
年华刚注意到这‘仙魔有别’的关键词后,黑衣男子本还是一副情深的样子,却在听到女修的话后突然嗤笑了声,竟说道,“你以为我喜欢你么?”
女修显然不解,她从黑衣人的怀中抬起头,“你说什么呀?我不懂。。。”
黑衣人因头上罩着帷帽,因此年华看不清他的样子,可接下来的话,让年华直骂一句渣男!“****之事,从来都是你情我愿的,何况我们都各取所需,于修炼而言已是足够,不是么?”
“不不,难道你就没喜欢过我?没爱过我?”女修一滴泪珠划过脸额,而后就是一发不可收拾的泪流满面。
“啧啧。。。所以说凡人呢,最是麻烦。。。”黑衣人说罢欲走,只那女修却抱住他不放。“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年华看到这,知道这又是一出负心汉的剧情,只是她想这旁观就好,在幻境里插手还是挺危险的。可她本以为这渣男推开那女修就算了,孰不知这下一秒还动起法术来。
那女修被这黑衣人的法术给震到了地上,而且她还全身不停地抽搐着。
这渣男简直不能再渣了!此时年华觉得不能够再坐事不管,她想冲进那黑衣人与女修的场景里,却是怎么都进不去。
怎么会这样?年华疑惑,也觉这里应该没有结界。只她又刚好看到几个女修在出了一个场景后,场景便自动消失无影。于是年华想到了一个办法,决定试一下,她闭上眼睛不停地想着那个黑衣人与女修的情景,“快让我进去,让我进去。。。”她嘀咕着。
这呻吟声很近啊。年华掀开眼缝,直到看见自个儿的小腿上被人捉着。
“救我。。。救我。。。”原是这女修在向年华求救。
刚刚在远处,年华还没看清,现在只这低头一看的距离,却发现这女修在。。。竟是在七孔流血!
年华随即汗毛竖起,虽立即条件反射般处以备战状态,但又没想到下一步该怎么做,只是这黑衣人是什么人?这出手竟如此狠毒。
年华小心谨慎地看了眼黑衣人,发现后者那帷帽下的嘴角在似笑非笑。年华抽出剑防身,遂道了句,“喂!有话不会好好说嘛?还想打女。。。啊!”
年华都还未说完话,同样的法诀就用到了她的身上,可年华不会以为他是打偏了,他这是在警示她!于是年华怒了,“好,想打架是么?我奉陪!”
黑衣人竟挑衅般做了以手邀请之势,年华见他这般狂妄,便觉这人该不是真的是那个‘仙魔之别’的魔吧?可是怕啥!年华握紧剑柄又安慰着自己,想着这里毕竟是幻境,一来宋子持在这儿,二来这可是在各修仙门派的众目睽睽之下,若她出事,至少他是肯定走不了的。
年华观察了下这黑衣人身上并无什么法器,便在脑海里迅速设计出了一个方案。她首先可以用这个‘凝冰之术’。之前宋子持在其参加试炼时,教过她一招凝冰之术,她虽然在试炼时因还未学会所以暂且没使出此法术,可好在要练成此法术并不需要什么天分,所谓熟能生巧,年华对其上心,也就通过不断的练习而终究把它练成了。
而今不就大有用处么?而且这招比之那个反制术要高明许多,因为反制术有时效限制,只能在一柱香之内,而凝冰之术却没有。年华觉得要不先用这凝冰之术先把黑衣人困住,然会再用混斗布把他装起来,之后把其丢于一众修士面前,揭露他的‘恶行’!
年华自觉这作战计划可行,于是她也不想以剑近身对抗,只集中精力,嘴中念诀,把这凝冰之术发挥到了极致,她眼看这指中的丝线多而密的向黑衣人迎面而去,正是准备再把混斗布拿出,可也不知道为何,那丝线到了黑衣人的面前却自动转回去了年华那,而且这返回的攻击力似乎已是加倍。
年华没预料到会这样,遂被打了个正着。可还好混斗布为她抵挡了一下,于是年华只是受了些轻伤。
“有本事报上名来!”年华想使用混斗布,必须知道对方的名字,因此借机问道。
黑衣人开口,却不是报上名讳,而是说了句让年华觉得莫名其妙的话,“要想知道本君的名字,跟我来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