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崖边上近路难走,不过对于杜饼来说很轻松。
几个跃起就到了山腰,接下来有一段石阶要走。
石阶走了一半,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钻进他的鼻腔。
下雨了冲淡了血腥的气息。
不过这对于杜饼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只要不是下暴雨后过夜,他都能闻到。
这里会有什么人?
这完全就是他自己开辟的道路,没点功夫根本上不来,更别说负伤爬这么高。
没错负伤很难上来。
腿上被划了一刀,走这段路伤口又裂开了。
实在太痛了,江秦找了个山洞休息,打算明日再走下半段的路。
杜饼寻着血腥味找到江秦的时候,江秦已经昏迷了。
高热加上伤口感染的结果。
看到江秦,杜饼确定了。
知道这路的只有他自己和那个跟着他的小兔子。
小兔子就是这个人。
杜饼把人抱回了家。
江秦次日醒来人懵了。
他住在野人家里,野人还给他煮了非常好喝的肉粥。
“你叫什么名字?”野人问。
江秦防备的看着面前的野人。
“你第一次跟着我,我就知道了。”野人说。
江秦跟着野人是出于好奇,因此被知道了也不觉得尴尬,依旧防备的看着野人。
野人不再追问他名字,主动自我介绍,“我叫杜饼,你家在哪?”
“没有家。我住西边山崖上的山洞里。”江秦说。
杜饼意外的看着江秦,江秦不像是说假话。
“你发了高热,还有腿上的伤感染了,你在我这里养伤吧。”杜饼说着准备出门。
江秦对着他背影道:“我叫江秦,是个通缉犯。”
杜饼脚步微顿,他没咋关注但的确听过江秦这个名字,不过……
杜饼转过身。
江秦以为他不知道,又补充道:“就是年前槐乡县告板最顶上一直贴着的那个江秦。”
杜饼点点头。
“这样你还敢收留我吗?”
杜饼:“所以你这几日是被官府发现了?”
江秦摇摇头,“遇到点事,去处理了一下。”
他说的那点事是指他偶然撞见了儿童拐卖的现场,一不小心就拿到了关键证据,三日火速赶往郡城然后把单枪匹马把那些人人贩一窝全端了,之后随便给官府留了个信号,又花了三日返回槐乡县的事。
杜饼点头,并不多问,出门劈柴。
江秦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身上的湿衣服被换掉了,大腿上的伤重新包扎了,想到是野人在他昏迷的时候做的,江秦有点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