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是幸福。可我自己都知道,我被他们老两口娇惯得太厉害了。所以。我才想来部队接受锻炼的……不过,好像现在也没什么长进呢。”
蒲英睁开眼,看着夏助理笑了笑,却没有说话。
小夏意识到自己又打扰她休息了,便歉意地说:“嗯,我不说话了,你好好休息。”
“谢谢你。”蒲英这一次很有诚意地说。
“没什么。”
小夏摆摆手,帮她拉了下被单,又看了看输液袋里的液体,再低头看时,蒲英已经闭上了眼睛。
过了一会儿,护士进来巡视,见蒲英没有病情加重的迹象,给换了袋液体,又出去了。
小夏正坐在床边无所事事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重重的脚步声,刚才那个把蒲英背过来后就等在外面的男兵大步冲了进来。
“夏助理,不好了,那边乱套了。”
“怎么啦?”小夏像弹簧一样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男兵手指着外面,焦急地说:“我在门口看见那边的战俘不知怎么打起来了,乱哄哄的,然后我们的人开枪‘打死’了几个战俘。”
“什么?这么严重?”夏助理虽然知道此“打死”非彼“打死”,但还是有点紧张。
她走到门口一张望,果然战俘营那边人声鼎沸。
警卫战士的吆喝声、战俘们的起哄声,甚至还有后院几匹寄养在兽医站的牛羊马也跟着咩咩、哞哞、咴咴地叫起来,真是乱成了一团。
这边卫生所的医生护士、病人老乡们,也都站在院子里瞧着那边的热闹,议论纷纷。
“不行,我得去瞧瞧。”小夏说。
“那,这个,怎么办?”男兵指着还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蒲英问。
“……这样,你在这儿看着。不过,”小夏果断地将门反锁后,对男兵说:“你就在外面守着吧……有什么事叫护士!”
说着,她人已经往院子外跑了。
“……那好吧。”男兵不甘不愿地答应。
蒲英等门一关上,就从床上翻身坐了起来。
她拔掉了手背上的针头,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口,发现那男兵正站在门口的院子里,踮着脚,也在张望着战俘营。而他所在的位置,回头可以看见抢救室的门,却看不见里面的床位。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蒲英马上返回床边,准备从窗户逃跑。
没想到这老式的木头窗框上还钉了铁栏杆!
虽然是有些生锈了,但毕竟是铁栏杆。
蒲英抓着栏杆,使出全身力气摇晃了几下,感觉似乎可以分得更开一些。
她更加用力地去扳那两条竖着的铁条,虽然铁杆渐渐给她扳得像个“”形,但是最宽的地方,还是不够让她钻出去。
蒲英急得额头都开始冒汗了——难道还得从门口硬闯?
就在这时,窗外响起了一个低沉磁性的男声:“让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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