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有万般不舍,万般担心,谢淳还是选择被他们护送着离开,他一步三回头的望着这个让自己又爱又恨的男子,赵均饶一定要好好活着,一定要。
目送着他离开的赵均饶,心里悬着的那块石头渐渐松懈。他握紧了手中的剑柄,今日他要拼死给他博一条出路。
寒酥伴随着寒冷,刀剑伴随着杀戮,到处都是血腥味,赵均饶像极了一个穷途末路的赌徒,不对,他本就是穷途末路。
长剑划过他的手臂,皮肤被划破,血迹顺着伤口染红衣衫的同时不断往下滴落,如同落在厚厚的雪层上的妖艳花朵。赵均饶看了一眼被划破的手臂,眼神变得狠辣,只见他终身一跃凌驾在众多剑锋交汇的地方,他居高临下的俯瞰着他们,那一刻用他的一生的骄傲护着他爱的人。
“赵均饶,你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是吗?”赵均饶擦拭着嘴角,紧握的剑锋对准了他,“我倒要看看我们到底是才是强扭之末。”
又是一阵厮杀,雪还没要停下来的意味。
随着剑锋划破长空,飘扬的雪花被划破,血迹也随之染上剑锋。
赵均饶像极了一个杀红了眼的人,浑身散发着来自地狱般的杀气,同伴都死了,而敌人却或者。想着,他的心底像是有一团烈火不断燃烧着,他怒视着周围:“来呀,不是要杀我吗?来呀!我就在这里,有本事来杀我。”
此时的破庙迎来了它一生最深重的时刻,血迹四溅充斥在院子里发各个角落,到处都是已经失去温度的尸体。
仅剩的杀手畏畏缩缩。
那一瞬间,空气好像凝固,有的只是无尽的寒冷与成片坠落的雪花。
破烂的大门被打开,一群志在必得的人出现在面前。
看着杀手这般畏畏缩缩,领头的人道:“废物,我们这么一群人还拿不下一个赵均饶。还不快上。”
“是。”
“要活的!”
破庙之外,被大雪寒风呼呼掩盖之下,清脆的铃铛声随着马车缓缓而来。血腥之外,客人悄然而至。
寒风吹拂着帷裳一次又一次,男子的身形渐渐显露。素白配上金色的衣衫,腰间系着汉白玉的玉佩锦衣貂裘,手中握着一柄玉扇倒是颇具世家贵公子的风范。
“公子到了。”
“恩。”
战斗又起,赵均饶也是不甘示弱,他总要强撑一下,他要为他争取足够的时间。又是一回合下去,赵均饶败下阵来,长剑深入地面,短暂的支撑着几乎要透支的身体,诺大的汗珠不断从他的额头话落,嘴角的血迹混合着汗水不断滴落地面,此时的他真的像是他们所说的强扭之末。
赵均饶强撑着身体,跌跌撞撞站起来,剑起而落的情况下,刚才围上来的杀手已经稀疏倒下。
刀光剑影还在继续,这次不同的是还掺杂了些许话语。
“赵均饶,你本是父不详母不知的孤儿,又是在北襄街头乞讨,常常因为讨不到银钱而被打骂,饿肚子更是常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