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微宁柔软的指腹游走男人清俊的轮廓,一寸寸往下,像羽毛做成的画笔蜿蜒过男人坚硬肌理,樱唇亲了亲他线条优越的颌骨。
“大概……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谁知道呢,情情爱爱这让人琢磨不透的玩意儿,没来的时候风平浪静,来的时候吞海噬浪,威力吓死人。”
程晏池刚洗完澡,身上弥散着淡淡的沐浴露味道。
他取了眼镜,浸染水汽的瞳眸格外幽邃,浑身都流露着疏狂的性感。
“你作为女人而言……”
男人垂首,温凉的唇瓣抵在盛微宁太阳穴,滚烫气息烫得她脸蛋发烧:“也挺坏的。”
“我觉得,你这评价不客观,我明明又乖又坏。”
盛微宁搂着他脖颈往床上缓缓后仰,清纯明艳的五官绽放恣肆的侵略性,犹如暗夜的女妖诱惑着程晏池:“既然你坏我也坏,那我们就互相收了彼此吧。”
程晏池俯视着盛微宁,深深望进她水色滢滢的双眼,幽香扑鼻,胸腔深处忽然窜过一阵疾劲的电流,让他的神志骤然变得极为不清醒。
少女言笑晏晏,肆无忌惮纠缠着他,每个表情都充满挑逗。
她穿的睡裙很短,肩带衬得肌肤莹白,胸口棕色的小痣温柔甜美。
脑子里闪过许多念头,但最后,只剩一个从混沌到清晰。
如破壁的藤蔓沿着地面扎根沼泽最深处。
亲吻,占据,摧毁。
她原本就是替她父母还债的。
他玩弄她,天经地义。
可有那么一刻,程晏池仍忍不住掐死她的冲动。
盛微宁含笑看着程晏池浓稠如墨的瞳孔,面颊薄媚,用很可爱的娇软气音嘟囔:“我这件睡裙你喜欢吗?第一次穿,听说男人……”
撩人的余音全被程晏池强悍地用吻给堵了回去。
秋天的夜晚寂静深凉,室内的温度却逐渐炽热如夏。
凌晨四点左右,盛微宁从程晏池房间漫步离开。
临走前,女生故意往程晏池耳朵里吹了口气:“我觉得这样挺好玩的。”
程晏池眼神冷冽,推开她:“只要你不怕摔死就行。”
盛微宁歪头想象那副情形,软着嗓子笑出声:“假如真摔死,估计得在镜海遗臭万年,人家爬楼是盗窃,我爬楼是和程大少偷欢。”
“话说回来,你为什么一直住在程家?你就没自己的公寓?”
程晏池脸色冷厉,懒得理睬她,径自起身穿长裤进了浴室冲澡。
半夜外面下了秋雨,花园被冷风刮落遍地残红。
程晏池打开落地窗散尽遗留的旖旎气味。
他赤着上身,锁骨烙着一枚吮痕,后背也有些似猫爪挠过的印子。
恍惚间,依然能闻到幽雅淡香,钻进毛孔挥之不去。
程晏池点了根烟,任由烟雾随着晨风飘浮到远方。
视线微微偏转,别在窗帘的海棠映入眼帘。
经过一夜,花姿未减美艳。
程晏池眸子幽暗,像蓦地找到了心情沉郁的原因。
他将那支花握在掌心折断,毫无怜悯地丢入垃圾桶。
*
肖若萍被绑架已过去个把月,绑匪始终没查到踪迹。
听闻警方打算和国际刑警合作,程建雄也非追回赎金不可。
程晏池空手套白狼,转过身就拿着程家的钱匿名抢了那块地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