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时生出厌烦,除此,还有难以形容的心虚。
盛微宁是定时炸弹,不能长久放程家。
“昱川怎么说的?”
盛微宁温柔笑笑:“到车库了。”
正说着,程昱川的影子越过隔断明晰地映在地砖。
肖若萍眉间褶皱堆得很深:“这一天去哪儿了?”
客厅弥散着浓郁酒气,她面色微变:“你喝了多少酒?发生什么事了?”
盛微宁抬起睫毛瞥了眼程昱川。
似是感应到她的注视,程昱川眼神闪烁,将头侧到一边:“没什么。”
肖若萍见此情景误以为儿子是避讳盛微宁,当即怫然不悦:“你去找容妈,要她多煲汤。”
程昱川看了眼垂脸的盛微宁,欲言又止,终究没解释。
盛微宁巴不得远离这对有毒的母子。
饭菜上桌,程昱川依然无精打采,偶尔讳莫如深地看向盛微宁。
程建雄饭后把他叫去书房,训斥声大得半栋别墅能听见。
盛微宁进卧室前,程昱川恰巧经过走廊。
“盛微宁。”
他站在离她不远处,神情被头顶灯影渲染得迷离。
盛微宁止步,侧身看向程昱川,表情恬淡,笑容无懈可击:“有事吗?”
程昱川凝视着她夜昙般的笑脸不假思索:“没事不能找你?”
盛微宁笃定程昱川吃错了药。
她发现,无论如何回答,剧本的走向都隐隐超出控制,索性面露迷茫。
这副懵懂天真的样子极具欺骗性,让本就心怀愧疚的人难以为继。
程昱川吐出一口浊气,裤袋内的手攥了攥:“你还是早点休息吧。”
盛微宁迟疑地点头:“你也是,晚安。”
程昱川深深望盛微宁一眼,脚步沉重地离去。
盛微宁眯起眼眸,面色掠过微不可见的阴翳。
翌日,盛微宁敲开了程晏池办公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