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们这便……走了?”
勇诚侯府正大门外,扶着夏芷歆上车的如简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勇诚侯府巍峨庄严的大门。
夏芷歆无奈:“别一副离开了就不回来的样子,我只是出去小住三个月,三个月后我还会回来。”
“你确定三个月后会回来?”
有人从墙上跳下来。
是一年四季折扇不离手的夏礼。
夏芷歆上车的脚步止住,示意扶着她的如简将她松开。如简退到一旁,见星霜三人在搬东西便上去搭把手。
“三哥怎么来了?”
“你都要搬出去住了,我还不能来看看?”夏礼口气不太好。
夏芷歆了解他,知道他这是生气了。
放在从前,她会马上哄他。
夏礼很好哄,她说点好听的话或是撒个娇就能哄好。
但现在夏芷歆没那个闲心了。
端着得体的微笑:“我只是搬出去小住,很快就会回来。”
以为她见自己生气会像一样来哄他的夏礼见她是这样不咸不淡的反应,竟是连一点要来哄他的意思都没有,微蹙眉头。
才几天工夫,他怎么感觉好像什么都变得不一样了?
“早春的晨间还有些凉,三哥回去吧,别在这里站着吹风了。二哥许是还在休息,我去和父亲母亲辞别没见着他,劳三哥帮我和二哥转达一声,就说我去庄子了,我会照顾好自己,让他不要记挂。”
得知她要搬去庄子住,夏政年和夏鸿都极力反对,昨晚便要去夏芷歆的院子找她谈话,都被夏芷歆以身体不舒服已经睡下为由打发了。
为此夏政年和夏鸿今天不惜请半日的假在家,亲自在申氏所住的东院等着她。
是知道她离开前定会去东院与申氏辞别。
他们一通反对和劝解,夏芷歆一概不理会,始终坚持要搬去庄子住三个月,仍是用她想一个人静一静的理由。
最终劝她不得,夏政年生气地拂袖离去。
夏鸿虽没有拂袖离去,却也是气得不轻。
至于申氏,原是准备送她出门,临出门瞧见低头沉默着站在一旁的夏欢言,又收住了步子。
申氏给夏芷歆的说法是亲眼看着她出门,怕会忍不住拦她不让她走,与其到时候在大门口一番拉扯,她不如不送。
“二哥二哥,你心里就只有二哥!二哥是你哥,我就不是了?你有话要留给二哥,却没见有话要留给我!你有话自己去和二哥说,我又不是你们的传话筒!”
夏芷歆笑笑,也没有坚持:“那便算了,左右我要去庄子住的事昨日已经当面同二哥说过,二哥心里应都是明白的。”
她这么轻易就放弃,笑得还那么云淡风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