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奴婢瞧您没什么精神,可是昨夜喝多了酒头疼?”
如简进屋便见自家姑娘拿着一本书临窗坐着,却没有看书,而是透过窗棂看屋外的绵绵细雨。
春日总是多雨。
如简进来,要给夏芷歆按摩缓解头疼,被夏芷歆制止了。
“不用给我按。”
“昨夜没喝多少,头不疼,我方才是在想事。”
院中酒桌是如简收拾的,她亲眼瞧见空了大半的酒坛,自是不信夏芷歆这番没喝多少的说辞。
不过见自家姑娘说头不疼,如简便也没有再多做什么。
在一旁给夏芷歆斟了杯茶。
夏芷歆确实在想事。
她在想昨夜的事。
昨夜到底是喝了些酒脑子不太清明,许多东西都只是浅浅去思量,并未往深了去想。而今酒醒,少不得要多想一些。
太子萧旭尧……
先不提他为何待她有不同,与她上辈子时完全不一样,只说他说他快死了这个事。
太子五年前在战场上受重伤自此身体便不好了,这事她知道。不只是她,整个大燕朝可以说是无人不知。
自那以后太子便再没有上过战场,甚至不常在人前露面,整日里深居简出,朝堂上都极少见到他的身影。
可在上辈子太子并非死于身体不好,而是死于东宫大火。
纵然以太子的身手丧生大火或许与他身体不好脱不开联系,可昨夜听着太子的意思,好似并不是这样。
太子更像是早就知晓他活不长了。
这样看来,东宫那场大火似乎不是太子真正的死劫。
那么多御医,那么多宫廷灵药吊着都不能让他多活几年,他的身体当真糟糕到了如此地步?
“如简,你是学医的,以你之见,人的身体得损毁到何种地步才会有即将不久于人世的趋向?特指习武在战场上受过重伤之人。”
“姑娘是担心二公子?”
夏长风如今留下一身病痛,亦是当初在战场上受了重伤所致。
“姑娘不必担心,二公子的身子瞧着虽是弱了些,好好将养着,活个五年十年还是不成问题的。”不至于即将不久于人世。
活个五年十年?
夏芷歆黛眉微蹙。
尽管她心中早有此认知,但听如简这个习医的人说来,她心中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如果可以,她自是盼着二哥能够长命百岁。
然这到底不是她能左右的,她非仙神,做不到事事皆能如愿,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保证二哥几个月后不死于萧旭谦和夏欢言之手。
“不是二哥,我是为别人问的。”
“别人?”谁?
姑娘身边还有这样的人她竟不知晓。
“你先别管是谁,只说若是有这样的情况,对方的身体得损毁到何种地步,可还有法子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