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一个时辰前承王府和致郡王府有动静。”
裴誉在马车里,他刚从宫里下值回来。身着一身绛紫色朝服懒洋洋靠坐在马车里,听到下属的汇报,饶有兴致地挑挑眉:“哦?”
“仔细说来听听。”
“自几个月前您让属下派人盯着承王府和致郡王府,一直没有动静,直到今日。今日午时过后,原本在府里闭门思过的承王乔装出府径直往致郡王府去。不过他并未走正门进致郡王府,而是从后面的小门悄然而入。承王在致郡王府里待了不到半个时辰就离开。”
这两人的不和竟当真是假的。
居然瞒住了那么多人,连他都没有察觉。
这戏演得真不是一般的好。
“承王就这样大白天往致郡王府去?这么冒险就不怕多年筹谋一朝落空?”
下属知晓他是在自言自语不是问自己,并未应声。
安静站在一旁等着他继续问话。
“今日可是发生了什么事?竟叫承王急成这样。”
下属便将打听来的事说出。
裴誉越听,脸上的笑越淡。
“萧旭谦可真是个……恶心人的狗东西!”
“先不回去,转道去勇诚侯府。”
夏长风和夏礼过来时,夏芷歆正在杏花苑的练武场与几个侍卫过招。夏芷歆很小就开始习武,她院子里从前便有一个小练武场。
她今日没有执剑也没有执鞭子,而是用一把很精巧的匕首在与侍卫们过招。
招招狠厉。
没一会儿,侍卫们便不敌。
夏芷歆收回逼近侍卫喉间的匕首,风吹过,发丝衣衫翻飞,眉眼间都是狠戾的杀气。
让夏长风和夏礼看得愣住。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那个笑容温和的妹妹竟变得有这样的一面了。一身凌厉的杀伐之气,比之那些久经沙场杀敌无数的将士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倘若她上过战场,亦或是杀过人,见她变成这样他们都不会这么诧异。可她从来没有上过战场,而据他们所知她也从未亲自杀过人。
她这样的变化来得很是怪异。
“二哥和三哥怎么来了?”
夏芷歆的声音将他们的思绪拉回。
再去看,夏芷歆又还是他们熟悉的模样,不仅身上没有半点戾气,她还笑得一脸温和。
“过几日我便要去上值,想着没有几天空闲日子了,便趁着我还有时间多来陪你说话解闷。怎么,不欢迎二哥啊?”
夏芷歆笑着走下练武场,将匕首扔给一旁的侍卫李遂。
“怎么会,我自是欢迎的。”
夏礼道:“我闲人一个,见天气不错到处走走,碰到二哥便一道过来了。”他说得有些急,像是怕夏芷歆不问他他会尴尬。
视线转向夏礼,夏芷歆倒是没有无视,只是也没有多热情就是了,微笑着点头,“嗯。”
“二哥三哥这边坐下说话吧。”
“如简,看茶。”
几人在院中亭子里坐下。
满院的杏花已经谢得差不多,树上结了许多小杏子。看这样子,待过几个月定能收获不少成熟的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