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地用拇指擦掉她的眼泪,“朝阳,这只是假设,如今孤的毒已经解了。”似乎觉得这样没什么说服力,顿了顿补充:“尽管孤身上的毒未完全清除,但最惊险的时刻已经过去,往后只要孤按时药浴,余毒会慢慢清除干净。”
“你骗人。”
什么假设,根本不是假设,那是上辈子真实发生的!
都没有到两年,她是约莫一年后嫁进致王府,而她刚嫁进致王府不久,他便死了。
夏芷歆抬起袖子胡乱擦眼泪,伸手推他。
“你骗人。”
说是推,其实更像是手锤在他身上。
一下,又一下。
“你骗人!”
说什么按时药浴余毒会慢慢清除干净,她根本不信!
纵然谁都没有点明,但她心里其实都明白,即便他用了如此冒险又遭罪的法子解毒,他身上的毒也不可能完全清除,顶多就是能让他身上所受毒素浸染的程度变得没有那么浓烈。
这个过程他需要付出怎样的代价需要忍受多大的痛苦,只有他自己知道。
见她这样,萧旭尧无奈又心疼。
他原以为能多骗她一些时日。
这小姑娘还是太聪明了。
让她打自己几下出气,萧旭尧便握住她的手将她搂进怀里,“孤没有骗你,孤向你保证孤一定会将身上的余毒清干净,孤向你保证。”
保证?拿什么保证?
若真能解毒,他何至于等到现在。而今既然都用上了这样冒险的法子还收效甚微,他还有什么其他更好的办法将毒清干净?
除非他能找到解药。
解药?
夏芷歆猛地抬头看他。
“……怎么了?”
情绪变化这么快,让他都有些无所适从。
还莫名被她盯得有些头皮发麻。
夏芷歆是想问他“落殇”这个毒是不是真如传言一般是无解之毒,是不是有解药只是他暂时拿不到。
话到嘴边还是被她忍住了,转而变成:“太子殿下既保证会将身上的毒清干净,我便信你。但是太子殿下,别骗我。”
“……不会骗你。”
抬手帮她擦掉脸上的泪痕:“瞧瞧你,都哭成什么样了,孤好着呢,哭什么。从前倒是不知你是这么爱哭的性子。”
“我才不爱哭。”
夏芷歆却难得的没有觉得难为情。
她心情还没有调整回来。
且先不说萧旭尧身上的毒能不能全解,就说若她像上辈子一样嫁给萧旭谦,给世人以她很美满幸福的假象,萧旭尧竟真……
世人眼中神明一般存在的太子殿下也会心存死志,看来萧毓玲并没有说得夸张。
“听闻你今日在宴客,照着这个时间,你应是刚送走客人便赶来东宫没来得及用晚膳,一起用晚膳?”
“好。”难得来一次,她也不想这么快分开。
东宫伺候的宫人在准备膳食,等候的时间夏芷歆调整好了情绪,环视着这间布置精致的屋子,目光落在那张摆着花的案桌。
“这屋中为何要留两张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