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察到他目光落在自己脸上好一会儿,视线移开的同时他也转了身要继续往前走。
夏芷歆心一慌,忙拉住他的袖子,“不是你想的那样,别生气。”
“我从未这般亲昵地直呼过谁的表字,有点不习惯,你给我点时间,好不好?”
晃了晃他的袖子,她嗓音也有些软。
颇有点撒娇的意味。
萧旭尧就是再硬的心也很难不软下来。
夏芷歆的确从未直呼过谁的表字,她不算太循规蹈矩的世家闺秀,但在大的规矩面前她都会很注意。与萧旭谦感情最好的那几年她都不曾有半点逾矩,从未喊过萧旭谦的表字,更亲密的举动更不会有。
至于现在,她是打破了原则吗?
也可以这么说。
毕竟她与萧旭尧做了许多她曾坚信在大婚前不会做的亲密事。
这算不知廉耻吗?
她并不觉得。
她会为此感到羞耻吗?
也不会。
都死过一次的人了,她的原则和坚守的东西早就变了。
死过一次,她最是清楚当下的重要。活在当下,珍惜当下,享受当下,其他的,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好。她又不似夏欢言一般四处勾搭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她只对一人这样。
再说,凭太子的身份样貌,她与他亲近指不定是谁占便宜呢。
他总算又停下脚步回头看她。
“需要多久?”
这次他将灯笼提高了些许,似乎是想将她的脸看得更清楚一些。倒是予了她方便,让她能勉强看清他的表情了。
不是生气的样子,相反,他瞧着心情好像还不错。
也不知是她哪句话合了他的心意。
不重要,只要他不生气了就好。
试探开口:“到我真正成你太子妃的时候?”
萧旭尧似是认真想了想,然后点点头:“大婚之夜改口?也好。”
夏芷歆:“……”
虽然好像确实是这个意思,可由他这么说来怎么感觉怪让人难为情的。说什么大婚之夜,真是。
“只有一个照路的灯笼,你离孤那么远看得清路吗?”
说着也不等夏芷歆回答,直接伸出没提灯笼的那只手握住夏芷歆手腕,而后滑下握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一路上萧旭尧总觉得有哪里不如意,这下他总算清楚了。
两人就这般牵着手往外走。
从小院出来夏芷歆和萧旭尧便分开了。
她不知萧旭尧要去办什么事,也没打算问,可萧旭尧主动与她说了,“孤要去屹亲王府与屹王叔说些事,今日毓玲去东宫与孤说屹王叔想见孤一面。”
正要上马车的夏芷歆闻声动作顿住。
微愣回头,而后笑着表示:“我知道了,殿下万事当心,忙完早些回宫去休息。”
这辆马车是与如简分开后另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