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只望王爷能如意。”
“说到今日太子殿下亲自去孙府接朝阳郡主……王爷,兰渝公主的婚事您有何打算?真要如母后所言在钟家小将军和楚家二公子中择一人?”
说到此事,萧旭然的脸色就变得有些不好看。
松开了握着杨侧妃的手。
“兰渝年纪不小,也是时候考虑她的终生大事了。本王与母后一样,比起楚玉华,我们都更倾向于钟南湛为兰渝的驸马。只是我们的倾向是一回事,楚家的拒绝又是另一回事。”
“本王与母后刚有意为兰渝择婿,楚家就如此大张旗鼓去为楚玉华求娶旁的女子,此举无疑是在公然打本王和母后的脸!好一个楚国公,好一个玉华公子,本王记下了!孙匠那个老匹夫竟也敢欢欢喜喜点头应了婚事,完全不将本王和母后放在眼里!”
杨侧妃安抚他:“王爷莫动怒,这些人总有机会教训,当务之急是先将兰渝公主的婚事定下,莫要给钟家也匆匆为钟小将军定下婚事的机会。夏家军中除了夏家便是钟家,您想要拿到那三十万夏家军,夏家的路子若是行不通,钟家无疑是个好的突破口。”
看似是这样,实则真要实行起来可没那么容易。
夏家军中除了夏家就是钟家,可夏家军姓夏。
想要钟家取夏家而代之,除非夏家的男丁都死绝。
如此,只杀一个夏长风可不够。
要杀夏长风一个尚且需要好好筹谋从长计议,想要将夏家的男丁都杀了,可想而知会有多难。
但不可否认,若能将钟家拉拢过来,对他拿下夏家军会很有利。
“这个倒是不用担心,楚家敢如此得罪本王和母后,钟家没有楚家的底气,他们可不敢。钟家不会另行为钟南湛安排婚事,兰渝和钟南湛的婚事只待本王禁足结束定下。”
“你说什么?太子皇兄就这般赶着东宫的马车去孙府接夏芷歆,而后一道去了云锦楼用膳,只他们两人,没有旁人?”
这是五皇子府。
听完下属的汇报,萧旭谦也不知是气愤是不甘还是嫉妒,嗓音尖锐,脸也有些扭曲。
“回、回殿下,是、是的。”
萧旭谦一脚踢翻了脚边的椅子。
吓得跪着汇报的下属一哆嗦。
“太子皇兄难道真看上了夏芷歆不成?”
下属不知该怎么接话。
不敢接。
头低低垂着装死。
“夏芷歆还真是好能耐!前脚刚与我退婚,后脚便攀上了太子皇兄!她以为攀上太子皇兄是什么好事吗,等太子皇兄一死,她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这个话吓得跪在地上的下属冷汗都出来了。
冒着被责罚的风险开口:“殿下,这、这话可不能说,若是被人听去,您会有大麻烦的。”
什么太子一、一死,这种话可从来都没人敢说。
尽管太子殿下命不久矣众所周知。
“怕什么,这是在本王……这是在本皇子的府邸,本皇子在自己的府邸说句话都会被人听去,府里养的那些侍卫还有什么继续养着的必要!”
自欺欺人什么,五皇子府也不是什么固若金汤的地方。真有那么守备森严就不会被人悄无声息将尸体挂床头闹笑话了。
下属在心里悄悄吐槽,嘴上连连道:“是,殿下说得是。”
“殿下,我们的人还要继续去云锦楼盯着吗?适才我们的人远远跟着都险些被发现,太子殿下身边跟着的高手太多了,再跟下去我们的人被发现都是轻的,属下是怕我们的人会直接……回不来。”
“殿下,今时不同往日,都是些见风使舵的,您、您如今失了势,莫要说外人,从前在您手底下效忠的人有些也不似从前尽心了。眼下咱们府上有些、有些缺人手,一旦如属下这般一心忠于您的人都折损了,殿下您再想做什么,恐会、恐会无人可用。”
萧旭谦像是终于意识到自己处境的艰难,像是终于想起他早已不似从前风光一般,脸色非常之难看。
屈辱道:“……不必再跟,将我们的人都召回来!”
既然太子皇兄现在对夏芷歆有兴趣,他便暂不去与之硬碰硬,等太子皇兄……没了,夏芷歆又会是他的!
狗屁!
他萧旭谦长这么大何曾受过此等屈辱,夏芷歆明明是他的未婚妻,明明心里眼里都是他一个人,他决不允许夏芷歆属于除他以外的男人!即便那个人是太子皇兄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