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你做的对。”晴儿可不是故意嘲讽的意思,而是确实认可安可说的话。记得以前在宫里碰到福家两兄弟的时候,也没觉得这福尔康有哪里做的不对。现在想想,难不成时间真的可以改变一切吗?
“本郡主倒是不用他太感谢我,少在我面前晃悠,我就谢天谢地了。”安可双手合十,虔诚的说着。
晴儿倒是没再说什么,笑了笑,戳了戳安可的额头。“你呀!”
“啊哈。”安可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没有,在人前周围也都是她熟悉的人,也用不着故作淑女。“天气一热就是容易让人昏昏欲睡啊。看着我的床,我现在都要困死了。”说完,安可也不再顾及什么,双手一张朝着自己的床上倒去。
一个字,爽!
“你今天也累了,正好歇一歇吧!”晴儿给安可把肚子给盖上了。免得着凉用不了冰的,到时候又要闹腾。
安可紧闭着的双眼又眯开一条缝。喃喃的说,“外面那么热,你回你那干什么呀?就在我这凑合一中午得了。”说完,还自动的朝里面滚了一滚。给晴儿腾了个地方。
晴儿好笑的看着滚到里面的安安,也没拒绝,直接就合衣躺在了安可的床上。
一旁的星星和双喜相视一笑。把水缸里的冰又加了一些,轻轻的扇着扇子。把凉气给床上的两位主子输送过去。
安可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容。嘴巴有时候还在吧唧吧唧的,好似在做梦吃什么美食一般。
相较于安可,晴儿的睡相就比较老实了,也不乱动,也不干嘛的。安安分分的躺在床上小憩着。
*
福家
尔泰专门在宫里等到他哥被杖棍五十后,才搀着坐上马车,回家去。
刚到大门口,门口的两个小厮,一个上前来牵住马,准备带着马去后院吃草。另一个看见自家少爷的这副状况,立马赶到内院去,通知老爷和福晋。
而此时的福伦还兴致高昂的在正院和福晋喝着茶,说着宫里的事情,就见小厮毛毛躁躁的闯了进来。
“这是怎么了?你怎么毛毛躁躁的?”福伦脸上有些愠怒,这还是自家的小厮,如此的藐视规矩,幸好现在府上没有什么人来拜访,否则平白让人看了笑话去。
被打断福晋的脸色一时也有些不太好看。但是规矩和传统不得不让福晋端出来一副娴雅淡定的样子。
“老爷,福晋,大少爷被人打了,被二少爷搀着回来了。”小厮连忙把自己刚刚看到的事情,简洁的说了一下。
“什么?”福伦再也顾不上什么规矩,不规矩了,连忙起身,连手中的茶盏都掀翻了。落到福伦的衣衫上,使得福伦的衣衫也濡湿了一片。
福晋也是惊慌不已,自己那般文采卓然的儿子,怎么会被打呢?率先就朝着大门而去,仪态都顾不上了。
相较于福晋,福伦就比较沉稳了。自己儿子是在宫里当差的,既然他受伤了,那肯定是在宫里受的伤。那就是说他在宫里面得罪人了。想到这里,福伦的眼神顿时就变了。不再像往日那样的和风顺雨。
福晋刚到门口,就看见自己引以为傲的大儿子,一瘸一拐的走进来。福晋立马就绷不住了。眼眶含泪的,冲到前面,抓着自己儿子的双臂来回的看着,“尔康尔康,你这是怎么了?”
再看到自己大儿子那已经渗出血迹的衣衫,更是忍不住泪流满面。
“额娘,好了,先让哥去屋子里上点药吧。”尔泰先是把自己的额娘给扶住了,免得让外面的人平白的议论。而后又招了招手,让小厮把他哥给抬了回去。
尔康现在觉得屈辱的不得了,他从小到大都是天之骄子的存在。今天。仿佛把他所有的脸面都丢尽了一般。先是在宫里被郡主羞辱,而后又是被那些奴才们给按着打板子。
“那个逆子呢?”福伦在正院里来回踱步,不停的叹气。看到来人之后,更是气的吹胡子瞪眼睛。“尔泰,你来说尔康是不是在宫里得罪了皇上?把宫里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给我讲清楚。”福伦想要尽可能的了解事情的情况。
尔泰就把宫里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简洁的给福伦说了,简单的阐述了一遍。
福伦听到之后更是怒不可遏,随手抓起身边的一个茶盏就摔了出去。“逆子,逆子啊!永安郡主是他能随便侮辱的吗?他有什么资格去那里说郡主?他是嫌全家的命太长了是吧?50棍还是太少!”
福伦挥了挥手,把身边服侍的丫鬟小厮都赶了下去,而后又对福晋和尔泰说道。“就算那紫薇真的是皇上的义女。可是和那位永安郡主比起来,还是小巫见大巫啊!明日你就进宫,然后到永安郡主那里去给尔康请罪,但是不要跟郡主说,想要赦免尔康的话,只是请罪,顺便再送些礼过去。”一边说,一边还告诉自己的福晋应该怎么去做。
转而又拍了拍尔泰的肩膀。“你今天的做法是正确的,若不及时拦着你哥,恐怕我福家就要遭受灭顶之灾了。只是。今后你在宫里更要小心谨慎,不能行差踏错。跟在五阿哥的身边,要小心翼翼的,不要随心所欲的,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更不要像你哥那般口无遮拦的出口顶罪贵人。”福伦仿佛一下子就老了十多岁似的。叹了口气,背也不是刚才那般挺直了。难道自己真的看走了眼自己的大儿子是那样的不堪重用,沉不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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