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可慵懒的躺在软榻上,单手支着头,津津有味的听着星星打探来的情报。
知道福尔康最后是被人抬着出宫的,并且屁股都打开花了,安可表示心情甚美。今晚能多用两碗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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漱芳斋的氛围可谓是降到了冰点之下,主仆没有一个说话的,明月彩霞小心翼翼的伺候着,生怕有一个不周到,使格格的心情更不好。本就不好的心情上再雪上加霜。
小凳子和小桌子他们都在外面,边干活边小声的说,格格这一路上到底发生了何事,回来都显得闷闷不乐的。
金锁自紫薇一回来就拉着紫薇细细的询问了出巡路上的事,金锁自然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如今看到他们两个人聚在一起嚼舌根,更是厌烦的不得了,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跟前,“干活的时候不要谈东谈西的。”金锁脸上的怒意还没有消掉。
又想着小燕子她们的事情,说完他们之后又匆匆的朝着里面走去。
小凳子和小桌子自然是不满意的,大家都是奴才,凭什么她对大家永远都是一副站在最高点指责的模样,好似她才是个主子一样。小桌子和小凳子凑在一起嘀嘀咕咕金锁的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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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晋在得知他们快要回来的消息也是让家里的侍从们把家里都整理了一番,她则是站在门口迎着,在看到福伦和尔泰回来之后,她自然是喜不自胜的。
但转念一想尔康去哪里了?莫不是刚回宫就去了漱芳斋?
福晋虽然这般想,但终究是没有问出来,毕竟大街上人来人往的。也不好站在自家门口论人口舌。
欢欢喜喜的把夫君和儿子迎进了家门,刚到了迎客厅,福晋迫不及待的开口,“老爷这一路上还顺利吗?听说你们遇到刺客了,这两日我担心的睡不着。”说了几句,掏心窝子的暖心话,福晋问出了她想问的,“尔康呢?刚回宫就去漱芳斋,这不大好吧?”
“还好,有皇上的恩泽庇佑着自然是顺利的。多亏了尔泰在皇上跟前救了圣驾,也受了一些伤。吩咐膳房晚上备一道药膳。”福伦想起了这些事情,也觉得与有荣焉。拍了拍尔泰的肩膀。
还没说完呢,就听见福晋后面问那个逆子的事情。
福伦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声音好像是脆了寒冰一样的冷,“都是咱们惯出来的好儿子,这一路上,他是行差踏错,没有一步是做对了的。现在在宫里挨板子呢。”
福伦说完之后也不再看福晋那苍白的脸色,这一路上回来他也是挺累的,自顾自的走到一边坐了下来,伸手给自己倒了一盏茶。
福晋听到福伦放茶壶发出清脆的声音,才回过神来,“老爷,尔康不管犯了什么错,终究是你我的儿子。您为何不多求求皇上饶了他这一次。”
父母之爱子,则为计之深远。尔泰深有体会,这句话因为这句话在他阿玛和额娘的身上已经充分的体现出来了。从小到大,不管他哥想要什么,总是很轻易的就得到了。
尔泰不再去看令自己心烦的这一幕,自顾自的在一旁坐着,等着自己的阿玛跟自己断绝关系。这是回京的路上,已经商量好了的。
“求情,我怎么为那个逆子求情?”福伦气的茶盏都摔了,“我的脸面都已经被他给丢尽了。这一路上我都在叮嘱他少惹是生非。他可倒好一路上得罪了晴格格,永安公主,甚至在皇上遇到危险的时候,他都不知道在哪里。如此失职,皇上没要他的命,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福晋一听脸色更白了,身子也摇摇晃晃了起来,好似有些站不稳,幸好身后的丫鬟眼疾手快把她给扶住了。
“此事不必多言了,让他长个教训也好。”福伦义正言辞的沉声,看了一眼旁边沉默寡言的尔泰,想着断绝关系的事情,必须得提上日程了。总不能两个儿子都被毁了!
福伦心里暗自的下定了决心,谁知道哪天尔康又跟发癫似的把真假格格的事情给捅出去,到时候他们家,唉,真是难逃此劫了。
同时,他对福晋也是有些失望的。但何尝又不是对自己的失望呢?在得知尔泰救了圣驾受了伤的前提下,福晋却只一心挂念着大儿子的事情。也怪不得尔泰对这个家失望了。
福晋好似又想到了另一桩事,哆哆嗦嗦的开口,“那尔康的职位怎么办?”前段日子尔康从御前侍卫贬到了乾清宫侍卫,都已经垂头丧气了好久。出巡前,他还信誓旦旦的说自己一定能回到御前侍卫的位置上。
如今却被人认为是玩忽职守,这职位恐怕也保不住了吧?
“还想着职位?”福伦长叹一口气,“等他养好了伤之后,他就是宫里的一个普通的侍卫了。”
福晋只觉得有一道惊雷,在自己的眼前炸开了。“那尔康怎么能接受的了呢?”福晋猛地扑到福伦的面前,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袖,就好似抓着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似的。
“接受不了,也只能接受。旨意已经下达了,君无戏言,没有转换的余地。让他认命吧。”福伦说完就沉默的闭上了眼睛。徒留福晋一个人坐在地上,呜咽的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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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泰似是有些烦了,等了这么长时间,阿玛也没有说,那现在自己又何苦在这里看他们上演父母爱子。
福伦听到了动静,抬眼望去,“尔泰,你要到哪里去?”
“阿玛和额娘既然还有事说,那儿子就先行回院子里休息了。”尔泰的声音里带着无限的疲惫。
福晋好似这才注意到自己的二儿子一般,“尔泰你跟着你哥哥一同去出巡。在他犯糊涂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提醒一下他?在他即将祸从口出的时候,你怎么也不拦一下呀?”
尔泰都有些心累了,从小到大都是这般出了事情,就是自己为什么没有多加劝阻自己的兄长。看他那个被惯出来的臭脾气,能劝得住他吗?首当其冲,被指责的就是他。
“他那么大一个人了,我还需要时时刻刻的看着他吗?”尔泰厉声道,“知道的他是我兄长,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他兄长呢!阿玛也拦了,他不还照样是我行我素吗?有用吗?”
福晋被自己从小都不敢跟自己大声说话的二儿子给狠狠的说了一通,有些不敢置信。
“阿玛若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尔泰刚准备抬腿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