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看得出来。”江岚汀抬眼描摹他的脸庞,笑着问:“真的只有双人的?”
“不是。”万景山不会撒谎,眨眼的速度都变快了。
他重复刚才说过的话,避重就轻道:“买大一点宽敞,更好洗。”
“嗯,考虑得挺周到。”江岚汀猜出他的小心思,但没有戳穿。
“我洗个手,先看看你的伤口。”
“你饿不饿?”万景山说:“我给你下一碗面条吧?”
“先看伤口。”江岚汀给手上打了香皂,仔细地搓洗,“今天消毒上药了吗?”
万景山摇了摇头。
他清早起来就开始忙活了,一直没腾出时间。
江岚汀问:“大夫给开了药吗?”
万景山说:“开了。”
江岚汀:“拿过来,我给你处理一下。”
万景山没问为什么要在厨房换药,转身快步离开。
回房间把药拿回来时,江岚汀已经洗完手了。
万景山靠坐在厨台上,她揭开医用胶带,掀起纱布,之后就停下了动作。
黑色的缝线很是刺目,伤口微微红肿,消毒药水把那一片的皮肤染成了黄色。
“真丑。”江岚汀盯着伤口,吐槽了一句。
万景山偏头看她:“什么?”
“这大夫手法真差,缝针缝得真丑。”江岚汀把纱布全部拿下来,开始给他消毒上药。
“你会觉得恶心吗?”万景山有点担心。
“说什么呢。”江岚汀掰正他的脸,“别乱动,戳到伤口不疼啊。”
“疼……”万景山坦诚道。
其实他也是怕疼的。
只是之前没有听他喊疼的人。
老爹心粗而且脆弱,他要当他爹的支柱,所以习惯了故作坚强。
江岚汀处理好伤口,盖上新的纱布,贴上医用布胶带,问他:“缝针的时候打麻药了吗?”
“卫生所里没有。”万景山感受着偶尔碰到脖子的那双柔软的手,她的动作比医生和护士都轻柔很多,让人有种说不出的舒服。
江岚汀听得揪心,“疼得厉害就吃片止疼药。”
万景山低低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