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晓雨回头看向山滢滢的眼神里带着一丝心疼,这该死的劫难来了确实是想尽办法也拦不住,谁知道平日里轻松爬三个山头的人,转头因为身上受了点划伤就发烧了呢?
“往东走吧,我们不走陆地了,我们走水。”丁晓雨说道。
“不行,水里恐怕不是很安全,最好还是走陆地。”费亦承这下直接拒绝了丁晓雨的建议。
他是在水里刚出来的,水中那些无形的危险远远比陆地上多,何况现在山滢滢还发着烧,他可不想带着山滢滢犯险。
“陆地上的雾不会让我们轻易出去的,但是水不会骗我,相信我,将滢滢交给我,我带你们出去。”
丁晓雨是典型的软妹子音,哪怕此时她极力压制自己软软糯糯的语气,可还是让费亦承感到质疑。
“你一个小孩子是怎么这么熟悉迷雾山谷的?难道你们家世代捕鱼,所以对水境很熟悉?”
怪天色实在太黑,丁晓雨看不见自己手中的镰刀。
“老娘实在没心情在这个时候和你自报家门,费家小子。”
眼看战火将起,费亦承此时背后传来一声虚弱的嘤咛。
“跟着晓雨走,她不会害我的。”
此话一出,丁晓雨下意识去摸了摸她额头。
山滢滢笑了笑:“我没事,就是烧的头疼,疼醒了。”
丁晓雨鼻子一酸,转身就走,费亦承没有任何犹豫,背着她就跑。
到了需要淌水的时候,费亦承终于知道为什么丁晓雨这么信誓旦旦的说要走水路了。
大群大群的鱼聚集过来,倘若不是亲眼所见,他是绝不会相信如今还有这样的绝学流传于世间。
山滢滢是趴在丁晓雨的背上过去的,费亦承是扒着身边的鱼群过去的。
他常常能在海洋馆或者各种动物表演展出的地方看到海豚和人的互动,据说养熟了训练起来也不是很难,只是动物和人之间终究不是同类,在训练过程中发生意外是常有的事情。
可是眼前的一切又要怎么说呢……
费亦承一路跟着丁晓雨来到下游的一个比较浅的河水湾处才停下,丁晓雨从胸口的衣服里摸出一截骨哨,随着一声类似于婴孩哭泣的哨声响起,那一人多长的大鱼渐渐隐入湖底,慢慢的……消失在眼前。
费亦承有点恍惚,谁知道呢,自己今天也算是大开眼界了。
两个人没有多耽误工夫,主要是现在的山滢滢状况很不好。
费亦承以最快的时间联络了费家那边的医疗,斐从心则是负责和丁晓雨核对地址,前后又过去了一个小时,最后是彦凇先带着人找到了他们几个。
“这次出来的太急了,药物稀缺,先给她打一针退烧的,剩下的到医院再说。”
在这种事上在场几个人都没有异议,只是在把山滢滢抱上车的时候,不远处忽然窜出几个身影。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