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建昆苦笑:“村子内部的事情……这……哎,真是不好意思啊,陈支,如果需要问责的话,我愿意接受处罚。”
陈益:“找到翟依玲的亲生父亲再说吧,我只管案子。”
马建昆表情不自然起来,带有一丝担忧。
陈益看在眼里,问道:“你是不是怀疑过谁?和你关系很近吗?比如马义龙?”
马建昆吓了一跳:“陈支怎么知道我儿子的名字?你们查他了?!”
陈益:“查了,他和哑女关系不错,当然要查。”
马建昆追问:“哑女的孩子是他的吗?”
陈益:“这个还不知道,正在比对,你觉得是他的?”
眼见事已至此,市局刑侦支队介入,马建昆不再隐瞒:“我确实怀疑过是他,他当年和村里的陆秋成一直对哑女很照顾,经常混在一起,后来哑女突然怀孕,我可不得怀疑么。”
陈益点头:“有道理,那你问过了吗?”
马建昆:“当然问过啊,我还打了他,逼问是不是他干的,他到最后也说不是,我这才放心。”
陈益:“放心?不对吧,你依然怀疑,所以才号召所有人不要外传,以后不管谁问都不要说,大家彼此是利益共同体,自然同意。”
“尤其是村里的已婚妇女,她们可不想看到哑女肚子里的孩子是自己丈夫的。”
这是心理防御的自骗机制,只要没有答案,那就和自身无关,除了问心无愧的男性,其他人都害怕看到答案。
马建昆沉默不语。
陈益:“好了,不聊这件事了,翟依玲的亲生父亲是谁还真不一定,我……”
话到一半,手机铃声响起。
陈益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是局里法医科打来的。
“喂?”
“陈队,结果出来了,翟依玲的亲生父亲是马义龙。”
马义龙的dna最先被提取,他是第一个和翟依玲做亲子鉴定的。
没想到一击即中。
陈益:“哦……好,知道了。”
电话挂断,他收起手机。
“秦飞,通知所有人停止提取村民的dna,只走访。”
秦飞不问原因,站起身道:“是,我打个电话。”
说完,他离开了客厅。
表面淡然的陈益,此刻眼神中浮上一抹冷意,极为刺骨,回忆初见马义龙时的场景,这家伙真的是谎话连篇,演技绝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