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儿,开工咯,递一下那篮辣椒,咱这道新菜立马起灶!”
赵凝雪站在灶台前,系着围裙,身姿干练,目光灼灼紧盯铁锅,利落地颠了颠锅。
她扭头冲一旁满脸期待、眼睛瞪得溜圆的顾瑶说道,嘴角噙着自信的笑意,炉火映得她脸颊红扑扑的,额头上微微沁出细汗,却丝毫不乱阵脚。
身旁青菜水灵灵,叶片挂着水珠,牛肉纹理清晰、鲜嫩软弹,那一小篮来自“黔地”的辣椒,红得透亮,仿若燃着的小火苗,馥郁香气直钻鼻腔。
顾瑶双手迅速捧起辣椒递过去,步子凑近,眼睛一眨不眨盯着锅,眼里满是好奇与渴望:“嫂子,这辣椒一下锅,香味准爆开,新菜指定好吃!我眼巴巴盼着学这手艺好久了,到底啥时候能学成啊。”
赵凝雪轻拍她肩膀,语气温柔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厨艺急不得,瑶儿,多看多练,诀窍都在平日里的琢磨,今儿这场‘实战’,你可得瞧仔细喽。”
说罢,她手臂一挥,辣椒倾入热油,刹那间,“刺啦”一声巨响,浓烈辣意裹挟着刺鼻香气瞬间弥漫厨房。
热辣气息呛得顾瑶直咳嗽,眼眶泛红,忙不迭往后退了两步。
这时,厨房门被推开个缝,顾悦兮像只灵活的小团子,哧溜一下钻进来,小手紧紧抱住赵凝雪的腿,仰头撒娇:“娘,我来啦,你做啥好吃的,咋这么香。”
顾睿气喘吁吁追在后面,一把拽住妹妹胳膊,佯装凶巴巴地吓唬:“悦兮,跟你说后厨危险,别乱跑!娘忙着呢,咱出去。”
顾悦兮把脑袋一扭,脚跺得咚咚响,耍赖道:“我不!我要娘,娘做的饭才香,我就在这儿。”
赵凝雪笑着弯腰解围:“好啦好啦,悦兮乖,往后退几步,别烫着。”
说着她又朝顾睿使个眼色,“睿儿,看好妹妹。”
顾睿挺胸抬头,拍拍胸脯:“放心吧,娘,她再捣乱,我就扛她出去。”说着还撸起小袖子,模样逗趣,引得众人一笑。
周大娘在水槽边,双手稳稳泡在水里,碗筷在手中飞速翻转,泡沫翻飞,头也不抬地搭腔:“凝雪手艺,咱都看在眼里,瑶儿跟着学,错不了。”
她的手上动作不停,洗净的碗筷被码放得整整齐齐,还拿干布细致地擦干水渍,有条不紊。
赵大娘风风火火推门而入,手里拎着一桶刚打来的井水,“哐当”一声搁下,嗓门一亮:“哟,闻着味儿就知道新菜快成了!粗活儿我包圆了,打水、搬重物我在行,还有啥要帮手的?
“这,看这火,我再添几把柴,旺一旺!”说着大步迈向炉灶,利落地添了几把柴,火苗蹿得更高了。
赵凝雪手中锅铲不停,快速翻炒牛肉,牛肉在锅里跳跃、翻滚,不多时便锁住了汁水。
顾瑶瞅准时机追问:“嫂子,该放青菜了吧?”得到肯定答复后,她麻溜地把青菜递过去。
赵凝雪接过,手腕一抖,青菜纷纷下锅,紧接着猛火翻炒,锅铲与铁锅碰撞,形成有节奏的“叮当”声。
片刻,一盘色香味俱全的青菜炒牛肉新鲜出炉,油亮的牛肉、翠绿的青菜,看着就勾人食欲。
而后,她又手脚麻利地摆上卤味拼盘、清蒸鲜鱼、凉拌时蔬,荤素搭配,把自助餐台布置得满满当当。
婆婆许慧在外头打扫完桌椅,探进半个身子,手里攥着抹布,笑着催促:“凝雪,餐备齐喽,我和周大娘先出去迎客人,你们也快些。”
“好嘞,娘,这就来。”赵凝雪解下围裙,拍了拍,目光扫过众人。
“大伙打起精神,今儿客人不少,咱得让他们吃得舒心。”
周大娘擦干手,整了整衣衫,与婆婆许慧一道往外走,嘴里念叨:“放心,老熟客多,保管招待妥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