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人真正投入到爱里,是会想要对方一辈子的。所以我们有理由相信,通过一辈子的相处,“有多爱”这个问题,自己才有当之无愧的发言权。
米佧是个传统又保守的女孩儿,夜不归宿这种事儿,对她而言绝对是出格了。所以当邢克垒看似热烈,实则霸道地“邀请”她去他那里过夜时,米佧很犹豫。
见她欲语还羞的样子,邢克垒就笑:“怕我乱来啊?你酒醒了,我也没醉,酒后乱性什么的,完全可以排除哦。”
米佧微微脸红:“去也行,那你,不能耍流氓啊。”
邢克垒凑过去照着她脸蛋咬一口:“小傻子。”
来到公寓,米佧看见鞋架上那双粉红色的女式拖鞋,神色一僵。邢克垒捏捏她的小下巴:“瞎想什么呢,是给你准备的。总不能以后过来都穿我的吧,还是你准备打赤脚?”
米佧没吭声,孩子气地把他准备要换的拖鞋踢到一边。
邢克垒拿宠爱的眼神看她,换好鞋进了卧室,等再出来时手上拿着一件白色的男式衬衫:“忘了给你买睡衣了,一会洗完澡先穿我衬衫将就一晚,明天带你去买。”
米佧蹭到沙发上坐下:“不要睡衣。除了今晚,我没打算在这儿住。”
“过年你不在这儿住啊?”明明洞悉了她的尴尬,邢克垒却还故意逗她,“或者你也是一级睡眠?”
米佧嘴硬:“谁说过年我要在这儿住了?我还没想好要不要和你一起呢。”
“你是要想到明年?你爸他们明天就回老宅了,你不和我一起你要去哪儿啊?”别看这两天被冷落着,邢克垒的情报工作做得还是很到位,像是连米屹东的行程都拿到手了一样胸有成竹,他搂住米佧,哄道:“听话啊,不许再怄气了。不是想知道军营是怎么过年的吗?后天就是除夕,等你下班我接你去五三二团,咱们和贺熹嫂子他们一起吃年夜饭,好不好?”
米佧当然不是真的抗拒和他在一起,她的顾虑是:“瑶瑶还病着,你不回家过年好吗?”
“瑶瑶有我妈照顾,我也插不上手。我爸要下基层慰问,不在家,我个大男人手长腿长的在家晃反而妨碍她们娘儿俩唠嗑。”邢克垒弯唇,一脸神秘兮兮,“再说了,老邢命令我陪你!”
邢克垒已经向邢校丰汇报了他和米佧恋爱的事。联想到初次见艾琳时她奇怪的反应,邢克垒当时特别提示老爹:“你儿媳妇姓米,单名一个佧。”
邢校丰的反应果然是微妙的,明显顿了一下:“他们家是做什么的?”
“别以为假装政审我就听不出你话里避重就轻的意味。”邢克垒加料:“盛时集团知道吧,据闻我老丈人是董事长。至于岳母,好像曾是一名护士长,姓艾。”
“艾琳?”邢校丰脱口而出,随后仿佛为了掩饰尴尬似的轻咳,“米佧是吧?她爸爸是,米屹东?”
邢克垒举一反三:“您和米家是旧识?怎么从没听您提过?”
邢校丰以不屑的语气回应:“谁和他是旧识!我才不认识他。”
“听听这口气,是有多愤恨哪,说不认识谁信。”邢克垒忍笑,继续煽风点火:“难怪我老丈人不待见我,看来和您有关啊。”
“老子才是不待见他!”邢校丰火起,训斥道,“怎么偏偏招惹他闺女?”
冲突不小。邢克垒绷不住笑了:“就事论事,您可不能对佧佧有偏见,老好一姑娘了。”
邢校丰老小孩儿似的哼一声,再度开口是负气的语气:“就算我不对米佧有偏见,他米屹东也肯定不会答应把闺女嫁给你!”默了一瞬,他换以命令的口吻交代,“你小子给我争点气,早日拿下他闺女,就当抵债了!”
“抵债?这是有多大的过节啊?”邢克垒哭笑不得。
意外于他居然向家里公布了他们的关系,米佧愁眉苦脸:“不惹是生非你不能活呀?我爸爸那关还不知道怎么过呢。”
邢克垒诡辩:“什么我惹是生非?丑媳妇也得见公婆,俗话说,早见早过门嘛。”
米佧拿小眼神谴责他:“他们不喜欢我怎么办啊?”
“不喜欢啊,”邢克垒做沉思状,随即凑到米佧耳边,“那我们只好采取迂回战术,先让他们抱孙子,然后再顺理成章奉子成婚呗。”
米佧扑过去打他:“魂淡啊你!”
任由米佧捶了几拳,邢克垒才伸手把人带入怀里压在沙发上,以唇覆在她喋喋不休的小嘴上。米佧起初还挣扎抗拒,之后在邢克垒的温柔攻势下渐渐败下阵来。搂住他的脖子,她轻轻地回吻。
随后米佧拿小手在他身上乱摸一通。
捉住她不安分的爪子,邢克垒警告:“你再摸,后果自负。”
米佧拍开他的手:“我是看看刚才打架有没有伤着哪里。”
邢克垒弯唇:“我这么皮糙肉厚的,哪那么容易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