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气得跺脚:“束文波你别想耍赖,不娶我的话,让你谁也娶不成!”
邢克垒朝她竖大拇指:“霸气!”
小夏秀眉一挑:“不就是耍赖嘛,谁不会啊。”
米佧失笑,批评她:“你别老欺负人家了。”
“谁欺负他啦?”小夏义正词严地纠正,“我明明是喜欢他。”
等小夏追着束文波吻别去了,邢克垒笑睨着米佧,“在家乖乖听话,回来就娶你。”
米佧凑过去,旁若无人地抱住他的腰,“那你快点回来。”
邢克垒拍拍她的背:“宝宝你说,万一我没得冠军,你爸真不同意把你嫁给我怎么办?”
十指在他腰际扣紧,米佧低语:“那你就带我私奔。”
听她说到私奔,邢克垒想笑却笑不出来,沉默片刻,他吻了下米佧的额头,“等我。”
米佧记得那一刻他的表情,有股坚定的韧劲儿。不仅仅是对她感情的坚守,也像是对比武的势在必得。米佧不在乎他是否夺冠,只希望他健康平安。可她清楚,作为一名军人,那是一种荣耀和肯定,既然出战,必是要拼尽全力。与所谓的军令状无关,也和她无关。
此次大比武与往年不同,实战性加强,规则也异常残酷。确切地说,为了接近实战,有时根本没有规则可言。除了五项规定科目,增设了野战生存训练。根据日程安排:队列、军事理论、投弹、射击和武装越野五项常规科目四天完成,野战生存一项用时三天。
第一场比试是没有悬念的。最基础的十人班队列训练,只能算是赛前热身。
第二场军事理论比试,说通俗点就是在电脑上做题。能代表军区参赛的,都是有两下子的,军事理论绝对不在话下。不过,今年的题目格外刁钻,典型的剑走偏锋,绝对不会让谁轻易过关。
指军大厅里,看着战士们眉头皱紧地盯着电脑屏幕,各部队首长们多少有点担心。可赛后赫义城问邢克垒如何时,少校同志只轻描淡写地回答:“这点程度……”傲气、自信的。
前两场比试安排在第一天,第三场投弹比试在第二天进行。
投弹,对于像邢克垒这种身强力壮的军官来说,要达到投远的标准并不难。至于准头,当然是靠练出来的。按专长分,邢克垒其实是技术兵,但出身军人世家的他体能在长年的锻炼下丝毫不比侦察兵逊色。不过,术业有专攻,在投弹方面,相比神投手,他确实略逊一筹。
投弹比的是臂力和腰力,除了远以外,弹着点要有定数。开始比较顺利,进行隔墙投弹时,邢克垒的臂力和腰力没协调好,胳膊脱臼了。
趁医生为邢克垒脱臼的胳膊复位的空当,赫义城调侃:“这下麻烦了,搞不好真得带着米佧私奔喽。”
邢克垒拿眼神谴责他的落井下石:“老大你真不厚道,居然偷听别人说话。”
赫义城笑,“怎么叫偷听呢?那是我五官敏锐耳力好。”
“耳力好?”邢克垒哼一声,“看来是被嫂子调教出来了。”
“臭小子。”赫义城端住他的胳膊作势欲折。
邢克垒嗷嗷叫:“您是不是我首长啊,不会是敌军派来卧底的吧?”
战友们笑起来。
随着赛程推进,第三天进行十公里武装越野的较量。
前面五公里,邢克垒一组十人始终保持在前面的位置,不过于领先,也绝不落后。接近八公里时,邢克垒持久的耐力和良好的身体素质显露出来。他一面带动同组队员避免任何一人掉队,一面在负重三十五公斤的情况下发力冲刺。
汗水顺着额头滚落下来,浸湿了作训服。骄阳下,邢克垒保持旺盛的战斗力,以三十分钟的完美发挥完成十公里武装越野,扳平了因投弹失利落后的整体和个人成绩。
第四天的比试科目为射击。分为:卧姿、跪姿、站姿,以及移动打靶几个小项。与平时训练有所不同的是,全军比武的射击场条件是——五级大风天气。
一阵凌乱的枪声之后,第一组队员的成绩显示在电子屏幕上,看得首长们纷纷皱眉。
轮到邢克垒一组上场时,大家才知道原来枪是分解的。
枪械全能贺泓勋可以在能见度极低的雷雨大雾天气里打出十环的成绩,代号“判官”的厉行是最优秀的狙击手,至今没有失败记录,至于电子对抗营出身的邢克垒,任职师部参谋协助赫义城抓军事训练时,他就把风雨天射击纳入了日常训练,所以当站在自然环境恶劣的比武场上,邢克垒的心态很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