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文波几乎是粗鲁地拉着她就走。
木已成舟,婚礼自然要提上日程。多少有些匆忙,惹得米屹东不满。在邢校丰与夏宇鸿亲自过来陪两个孩子去登记那天,身为岳父的他,出了民政局的门就赏了邢克垒一脚,训斥道:“你干的好事!”
换作以前,邢克垒在米屹东面前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此刻不止米佧肚子里的宝贝儿撑腰,还有法律保护,他显然硬气了。躲过老人家的进攻,他跳到米佧身后,“爸你有话好好说嘛,把我踢骨折了谁陪佧佧产检啊。”
米佧的耳朵都红了,嫌弃似的推他。
邢克垒小心却又霸道地搂过她,轻责:“躲什么,你是我的人。”
闻言,邢校丰抢在米屹东发飙前喝道:“老实待一边儿去!”
邢克垒无辜地挑了下眉毛,搂着米佧朝他的越野车去了。
看着他们的背影,李念微笑着揽住了邢克瑶的肩膀,“该去接衡衡了。”
阳光温柔地抚摸着大地,因为爱情,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
当晚,夜深人静,繁星满天,邢克垒和米佧步行回家。
晚风徐来,溶溶月色下,他与小妻子十指紧扣,进行了一段关于宝宝的对话。
“宝宝你说,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男孩儿怎么样?”
“男孩儿好,等他长大了,我们爷儿俩一起保护你。”
“女孩呢?”
“女孩儿更好,等她出生了,我保护你们娘儿俩。”
“你喜欢女孩儿多一点!”肯定的语气。
“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欢。不过,如果这胎是男孩儿,我就再努力努力。”
“努力什么?”
“努力让你给我生个闺女。”
“你为什么那么喜欢女孩儿呢?”
“不生闺女,怎么过当岳父的瘾?”
怀孕的小女人恍然大悟,“你是在我爸爸那里吃了亏,准备在未来女婿身上找回来吧?”
米佧的声音甜糯低柔,格外好听。不着痕迹地贴过来搂住她,邢克垒无声笑起来:“宝宝你说,有个迷你版的佧佧拿她娇气的小声音喊我爸爸,搂着我的脖子撒着小娇,让我给她讲故事,是多幸福的事。”话音消弥,唇边笑意已蔓延至眼底。
望着他英俊的侧脸,米佧恍然发现:“流氓”邢克垒,是上天为她量身定制的幸福。
广场的大钟在这时敲响十点的钟声。伴随那悠远幸福的声音,米佧在他耳畔温柔低语:“你是我的城池营垒,春风十里,不如你。”
时光静好,细水流年,他们,一同老去。
同年底,邵宇寒对溥渤远大动干戈,短短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先是溥夫人在政界任职的娘家人被停职查办;后是叱咤在商界的傅氏集团的股票一路狂跌;紧接着,失去家族倚持的傅渤远哐啷入狱。
入狱的真正原因外人无心去探究,但熟识的人清楚,邵宇寒确实做到了:在完全牵扯不到沈嘉凝的情况下扳倒了傅渤远。
法庭宣判那天,面对嚣张扬言会上诉的溥渤远,邵宇寒神色冷凝地表态:“有我邵宇寒一天,你就别想从这里走出去。”
“邵宇寒,为什么?”溥渤远愤怒的质问在空气中回响。
然而回答他的,只有邵宇寒离去的背影。
邵宇寒说到做到,尽管溥家用尽各种办法,都没能把溥渤远从局里子捞出来。上诉的持续失败,使得傅家最终不得不放弃。
天堂直坠地狱,被困牢狱的傅渤远,崩溃了。
这是邵宇寒所希望的结局吗?如果可以,他只想回到初遇沈嘉凝那一天,听她说一句:“邵宇寒的演讲一点开始,再晚的话恐怕进不去了。”
然后他会微笑回应:“我就是邵宇寒,一起去礼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