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阳侯只是淡淡的看了卫知徵一眼,仿佛看的不是自己的亲生儿L子一般。
卫知徵也没有半点儿L求饶的意思,直接跟了上去,父子二人行至祠堂,乐阳侯冷喝一声:
“逆子,跪下!”
卫知徵一脸无所谓的跪了下去,但他显然跪习惯了,还知道挑着蒲团跪,乐阳侯眼皮子抽搐了一下,质问道:
“你可知错?!”
“不知。谁知道是不是您又想找个借口抽我一顿?”
卫知徵一脸桀骜不驯,乐阳侯差点儿L把那铁鞭抡下去,但还是险险止住,冷笑道:
“你可知这两日荣安侯府跟疯了似的在朝堂上胡乱攀咬我卫家?”
“是啊,姓常的在我这儿L落不到好有他亲爹出气,您倒好,拿自己儿L子撒气,也是好本事!”
卫知徵阴阳怪气的说着,气的乐阳侯直接一鞭子抽了上去。
铁鞭沉,甩过去不及听到风声,却已听到一声重响,卫知徵倒是硬气,只是呼吸一沉,竟是生生忍了下来,唇角溢出一缕血丝,他犹不觉,只是用与乐阳侯分外相似的眼,看着乐阳侯讥笑:
“您再用点儿L力,打死我完事儿L呗。正好也能给人家常家一个交代,省得辛苦您三番四次这么折腾!”
“放肆!看本侯今日不打死你这个不肖的畜生!”
乐阳侯被卫知徵这话气的直接就要挥鞭而上,一旁的管家直接扑过来拦住:
“侯爷!侯爷!打不得了啊!这铁鞭寻常人哪里受得住两鞭?!这一鞭下去,世子的命就没了!”
“本侯今日不打他,明日荣安侯就要杀他!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招惹了什么祸事?
况且,就连右相今日都来问起本侯,明日,明日我卫氏一脉的子嗣,在朝堂之上,如何立足?!”
乐阳侯猛一甩袖,将管家拂到一旁,管家一个不妨,跌倒在地,但还是抱着乐阳侯的腿:
“只要有世子在,卫家就在啊侯爷!侯爷,要是夫人在,哪里能看得了世子受这般苦楚!”
乐阳侯面色一缓,卫知徵笑了,喉咙咕哝处几l个字:
“右相走狗!”
乐阳侯直接暴怒,抄起铁鞭甩了卫知徵三下这才住手,他冷漠道:
“你虽是世子,却害我卫氏一族数年心血毁于一旦,今日你就好好毁在此地给本侯思过!
你们,
不许给他送吃送喝,请医问药,没有侯府,没有卫氏,你这个世子,什么都不是!”
乐阳侯说完,直接拂袖离去,管家看着卫知徵鲜血淋漓的后背,颤抖着手,想要触摸却又不敢,只得含泪哽咽:
“世子,您这又是何苦呢?”
卫知徵低着头,一声未吭,管家只得让人取来炭盆,掩好门窗,如今秋凉,祠堂本就阴冷,世子这身子骨如何受得住?
左右,侯爷也不曾说不许点炭盆不是?
卫知徵一动不动,直到祠堂的大门被关上,他的身子被阴影拢住,他这才一个摇晃,一口鲜血直接喷出,随后轰然倾倒!
明明炭盆放的离他并不远,可是……他还是觉得好冷。
可是,也已经习惯了。
没有娘的孩子,哪怕是在痛苦中百般挣扎,也依旧没有一丝慰藉之处。
与此同时,管家匆匆跟上了乐阳侯的脚步,脸上的泪痕都被风吹干了,他要小跑着,才能跟得上乐阳侯的脚步。
等进了书房,乐阳侯才如同触电一般,直接将那铁鞭丢到一旁,他深吸了两口气,坐在的一旁的交椅上,看着管家那副哀戚的模样,皱眉道:
“行了!本侯用了几l分力气心里有数,最多让那小子吃些苦头,你不必替他打抱不平,在本侯面前做这般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