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成摸了摸凉子的大腿:“既然运气这么好,那就再压八号。”
三泽小野的眉头微微一皱,一次可以说是运气,一旦同样的事情发生两次,那还是不是运气就很难说了。
他着意地注视了一下宇文成的穿着,并未发现丝毫异样,摇了摇头,又把对方作弊的可能排除了。轮盘赌不像扑克牌,还有藏牌一说。弹珠是非金属所制,也不可能用磁铁改变轨迹……简单的说,除了庄家能利用原本就安装在轮盘上的机关来作弊,外人是不可能影响弹
珠轨迹的。
除非真的有能用意念控制物体移动的超能力……
呵呵。
周围的人鸦雀无声,双眼瞪大死盯着轮盘。轮盘又一次飞速的跳跃了起来,这次的赌场上,只有宇文成一家下注,所有人都成为了这张赌博的观众。虽然百万级别的赌资在彼岸馆内算不上什么大的,但是他们更想
看宇文成到底能不能赢。
赌客和赌场是天生的死对头,所有人自然而然的都希望宇文成能为所有的赌客代言,赢它个七零八落。
但……这似乎有些太难了……
三泽小野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面前跳跃翻滚的银色钢球,仔细聆听着它那每次飞起时候叮当作响的脆鸣声。如同虔诚的信徒在聆听教堂敲响的祷钟。在没有人注意的时候,他的手在转盘下面的动作,他扳动了一个小小的机关。九号的卡槽以不为人知的角度稍稍下陷了几分,所以钢珠停下的时候,会精准的落在九号的
位置上,就在离八号只有一格之遥的地方。他稍稍抬了抬眼睛,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下面前这位年轻却运气极好的赌客。他本来以为对方会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转盘,就和其他赌客一样,疯狂喊着自己买下的号
码。
然后当小珠落定的那个瞬间,懊恼的喊出愤恨的声音。
他喜欢那个瞬间,因为能欣赏到人从希望到绝望,从喜悦到悲伤的过程。不然怎么会有快乐都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说法呢?
在掌控轮盘的时候,三泽小野就觉得自己是神,赌客们就是自己的子民。谁入天堂,谁落入地狱,全都看他的心情。
当他看到宇文成的注意全然不在轮盘上,只顾着和自己膝盖上的凉子调情。一幅对输赢毫不在意的样子,这就让神很不舒服了。三泽小野心里涌起一种愤怒,他感觉自己被无视了,于是他的眼睛微微眯起,更加认真的锁定了宇文成的脸。他迫切的想要看到弹珠落定的瞬间,宇文成那张脸上,出现
他期待的那个表情。
咔哒……
钢球停顿的声音响起,轮盘的转动也到了最后。周围惊呼声四起,荷官听着响起的声音满意的点点头,这才是赌场本该有的氛围,有人惊叹有人惋惜……等等?惊叹?
三泽小野:“?”
这情绪不对啊,按照看客的心理来说,不都应是惋惜失败的么?毕竟作为赌客来说,他们会下意思的把自己的身份代入到客人的身上才对啊。
三泽小野猛然低头一看,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只见钢球,正稳稳当当的停在八号位上,那圆滚滚的弹珠在灯光的照耀下,亮的有些刺眼……
三泽小野:“!”
宇文成的赌资,再翻三十五倍。
四亿两千八百万!
宇文成面前那本来如同小山一般的赌码被兑换成了四块水晶,每块在这个赌场里面,代表一亿日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