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陈娇走后,苏妮儿来到卫生间,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怎么说,这个发型有点另类,额前的碎发和周围的长发混合编成了个麻花辫,斜倚在头发中。
苏妮儿觉得好看是好看,但是有些不伦不类,就像是一片中式家具中突然出现个洋壶,总归是不搭的。
便将麻花辫散开,让他重新汇入到头发中去,碎头发立马又占领了额头,有些扎眼睛。
苏妮儿看着镜子里又回到蓬头垢面的自己,终是忍不住,拿起皮筋将头发束了起来,又用卡子将额前的碎发别了上去。
她可不是为了美,不过是干活更利落些罢了,这一扎,人也看着精神。
从这一天起,苏妮儿都再也没将头发散下来过。
转眼在院子里度过快一个月了,陈娇过着复制粘贴本该是枯燥无味的生活,每天起来第一件事是做早饭,到了中午开始做午饭,等段长青和小虎子回来,吃罢饭哄小虎子睡觉,下午做做家务洗洗衣服,去院子里转悠转悠,然后到点了回来做饭,吃罢下午饭再陪小虎子玩会,这一天就过去了。
她本人却并不觉得枯燥,而更觉得每一天都是新鲜的,每天都可以尝试新的菜系,怎么个搭配会更有营养,而且平时在部队里转悠,大概每个方位有什么建筑都摸清楚了,没事就跟粮仓的大妈聊会天,她确实是有目的性的,希望搞好关系以后领粮食的时候可以多领点。
不过人家似乎并不领情,足以见得应该有不少家属院的跟他套近乎。
陈娇自讨没趣,也不死缠烂打,就去找别的大妈聊天去了,久而久之,她的好人缘也建立了,只是在家属院,大部分人见了她还只是点头示意,便仓皇离去,生怕和陈娇扯上什么关系。
陈娇也习惯了,反正就这么处着呗,明着没有撕破脸子就行。
以前在现代,陈娇是非常恐怖结婚的,她觉得结了婚后就没有自己的自由了,一生心要扑到在孩子身上去,就没有自己独立的生活了。
可是直到真的体验了婚姻生活后,陈娇却觉得其实也并没有她想的那么无趣,生活就是这样,你总能找到该有的乐趣和责任。
当然也有可能是陈娇比较幸运,遇到了一个好老公。
这天中午,段长青中午不回来,只有陈娇和小虎子吃饭。
小虎子眼睛下面的那道伤口好的差不多了,陈娇每次下去转悠都能看到他们一群小朋友在吃糖那边开心地玩耍,小虎子也早就融入了这帮孩子。
段长青求说的没错,孩子们的事情还是孩子们解决最好,便不禁觉自己也差点成为那溺爱孩子,全身心绑在孩子身上,没有自己生活的父母。
小虎子边吃边说道:“娘,院子里的孩子听到我能上学,都可羡慕了。”
“所以啊,你要更加把握好自己的机会,别人想上都没得上,你要是到时候考个零鸭蛋回来,我就不让你上了。”
小虎子知道娘没有开玩笑,他的上学机会来之不易,更不该辜负了爹娘的心才是。
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小虎子在很小就明白家庭的艰辛和母亲抚养自己的心酸,小小年纪的他,已经非常懂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