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好几个人心虚站在门口的样子,付拾一脑子里很快就脑补出了一副画面来:一家子人趴在门口,盯着门缝,一面偷听隔壁的动静,一面看热闹。还津津有味。
这样的画面,差点没让付拾一给笑出来。
不过,这个事情和自家扯上关系,这家人就没那么高兴了。一个个尴尬又心虚。
李长博竭力维持住平静,清了清嗓子:“那日你们听见柯劳十的门响声,是下雨之前还是如何?”
其中有一人特别肯定:“雨没下就响过,中间还又响了好几次。我还纳闷下大雨他出去作啥子!我一直在屋檐底下编蓑衣,听得清清楚楚!”
付拾一和李长博对视一眼。
下大雨,正常人都不会出去。
可杀人埋尸就说不好了。
付拾一压低声音:“可是有个问题,那柯艾千说有车辙——”
“或许是张大郎。”李长博轻声言语一句,而后直接就道:“去将他们三个都找来。直接开审吧。”
看得出来,这个案子折腾来折腾去,将李长博也给折腾得烦了。
所以李长博或许打算来点雷霆手段?
付拾一倒没什么意见。
这个案子,说来也没什么复杂的,就是个杀人埋尸。而且一定和车夫有关,但是这谎言这么多——就叫人觉得烦躁了。
很快三人齐聚。
李长博也摆出了审案的架势。
柯艾千一脸谄媚和小心,柯劳十一脸阴沉,张大郎就客客气气,完全是生意人的架势。
付拾一揉了揉头:还真是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柯劳十,你那日下大雨,为何频繁开门进出?”李长博直接一拍惊堂木,而后不怒自威的问了句。
柯劳十语气很平静:“出门摘菜,准备做饭。”
“路上没碰见什么人?”李长博又问。
柯劳十垂下眼皮:“没遇到,反正人不是我杀的。跟我没关系。”
张大郎还帮柯劳十说话:“是啊,不可能是他杀的,他是个老实人——”
李长博斜睨张大郎:“既不是他们兄弟二人杀害的秦况,那就是你了?”
张大郎一下住了口,“县令开玩笑了。”
“刚才,本官叫人又一次搜了你们各自家中,搜到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李长博似笑非笑,目光从三人面上一一滑过。
付拾一面上面无表情,心里茫然:啥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