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一门之隔,沈轻云闻言望向秦斯年,他的又往门上靠了些,耳朵贴在门板上。
许久,沈轻云听到那个女士说道:“搞什么嘛,怎么这么多套?”
“我我还是把袋子封好吧。”中年男人道,“搞不好是给这里的马用的。”
沈(马)轻云:
“哗啦。”
东西落地的声音,似乎是那个男人把塑料袋系好,重新抛了回去。
“陈姐,你看这个牌子。”男人指了指沈轻云贴着的那扇门。
怕两人发现自己的气息,沈轻云猫着腰直起了身,蹑手蹑脚地走到了秦斯年的身边。
沈轻云扭动肩膀,撞了一下秦斯年,用戏谑的眼神说道——
“啧啧啧,秦总还专门把装备带过来啊。”
秦斯年扭过头,他一言不发,提了提裤子把皮带重新系好。
在沈轻云和秦斯年的背后,云年好奇地睁着大眼睛,打了个响鼻。
“这是不是那个秦斯年的秦家?”男人道。
“应该不是吧,没听他母亲说过他有养马呀。”被称作陈姐的人说道,“嘿,不都跟你说了别在我面前提那个什么秦斯年,真是无语了,我还是第一次见那么无情冰冷的人。”
秦斯年和沈轻云同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就连云年也不动了,他竖起耳朵。
一家人一起听着八卦。
“你不是没见过他吗?”男人道。
说起八卦,陈姐越说越起劲:“你是不知道,他妈妈给他打电话的时候,我跟我爸就在旁边,他一开口说话,我感觉寒气都要从J国传到K国了,难怪他一家人都不喜欢他,虽然那个秦家二少爷也不咋地,但是好歹有点人味儿。他爷爷指名道姓只要二少爷陪护,父亲本来打算把位置传给秦二少,他母亲很难评,哈哈哈,你是不知道,她连秦斯年生日是什么时候都忘记了,这种网上一搜就有的东西啧啧啧。”
门内,沈轻云看着秦斯年挺的笔直的脊背,他正想走出去跟外面的人理论理论,却被秦斯年抓住了手。
沈轻云轻轻地环住了秦斯年的背。
然而,秦斯年没有止步于此
伴随着窸窸窣窣的声音,沈轻云和秦斯年睡在了满地的草上。
沈轻云知道,秦斯年可能是缺乏安全感了
别人不知道秦斯年的家事,可沈轻云却眼见了不少,他依稀记得跟秦斯年度过的大年夜。
那个时候沈轻云朋友很多,跟谁都玩得来,但是秦斯年只有沈轻云。
每逢佳节,秦斯年一般都是跟沈轻云在一起。
“斯年,我要你”沈轻云柔声道,他的动作不像门外那么热烈,而是慢条斯理地把秦斯年这张皱巴巴的纸张展平,最后用自己的色彩将这张纸逐渐画满,甚至直到纸张上喷溅出颜料,沈轻云也未曾停歇
云年很配合地扭过了头,尽管它仍旧有些不满。
门外,两人并没有察觉到异响,他们仍旧在聊着天。
“怎么会这样?”男人也觉得奇怪,“秦家之前不是还举办了生日晚会吗?”
“那是秦家举办的,又不是秦斯年的家人举办的。”陈姐道,“这些事情让吩咐下人记着就行了,再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这个圈子有多惜命,生日啊,生辰八字这些,还有人传假的呢,那个晚宴是什么时候来着12月21?”
听到这个数字,沈轻云握紧了秦斯年的手掌,他和秦斯年十指相叩。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男人道,“我在J国待得久,对秦斯年也有些了解,他好像不是没有朋友,他有个男朋友。”
“啊?”陈姐明显呆滞了。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男性朋友,长得很闪亮的一个大学生,好像。”男人道。
“闪亮这个词,还能用来形容长相?”陈姐无语凝噎。
“就是种感觉,虽然家境算不上好,但浑身的气质,让人一看到就移不开眼,却又不是小白脸。”男人补充道,“不过,陈姐,我们在这儿说是不是不太好。”
“怕什么,反正没人,就算秦斯年真的知道了,我也飞到K国了。”陈小姐昂了昂头。
她并不知道,秦斯年已经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