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店小二匆匆带领着几十名衙役捕快赶到酒楼之时,已经是一炷香之后的事了。
一干捕快官差刚气势汹汹冲进酒楼,一下全都傻了眼,只见那被打烂了桌椅板凳全部整整齐齐的摆在了地上,而且刚才地上的血迹也被人擦拭得干干净净,如果不是那一堆残破的东西仍然在地上摆着,大家甚至都要以为店小二这是来报假案了。
最后当大家发现那三十余打斗的武林中人全部一个个悻悻的在隔壁的铁匠铺中帮忙时,当场惊得又是一个目瞪口呆,这帮家伙之中,有的正灰头土脸的忙着烧火,有的满头大汗的拿着巨大的铁锤在打铁,还有的人在一旁叫卖,当真好不热闹。
这第一起云安镇内的流血事件来的无比的巧合,去的却更加的诡异,这等无奈的结果之下,官府对于此事也就只有不了了之。更让人感到离奇的,那三十余人在被打铁的方叔放走了以后,居然一句闲话都没有在外流传,被人问起也只是搪塞而过,不过当天夜里,这些人都趁着夜色离去,从此再也没有踏足过云安镇一步。
此次事件平息不久,云南镇内紧接着又爆发了第二起的冲突事件,这一次的两方人马却是积怨已深,在大街之上相遇之后双方之间便从口角之都直接升级成了流血之争。
这一次官府的反应十分迅捷,或许是在吸取了上次酒楼之中的教训,在两方人马刚刚交战不久,三个中年人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从屋顶之上展现出绝世轻功,飘然落下,却是正好站到了两方人马的中间。
就在大家都在猜测这三人是何身份之时,站在最左边的那名身穿一身墨青色宽大官服的男子,却是说出了一番让众人都感到惊异的话。
“云安镇县令有令,任何武林人士皆不得在云安镇内私自打斗,若有违令者全部押入大牢,若有反抗者,就地正法!”
“什么??”
在场之人听到这样的消息猛然一片哗然,人人都开始议论了起来。
“这官府是疯了?还是要和天下武林人士为敌?”
“笑话,官不与武斗,他真当自己是根葱了?”
“云安镇县令是个什么东西?凭什么命令老子?”
当下两方人马之中某些激进之人纷纷口吐脏言,显然对于此人的话语完全不当一回事。
“你的意思是你要抗令了?”中年男子居高临下,冷冷看着此人,淡淡开口问道。
“抗令怎么了?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站在当先那名手持长剑男子同样冷冷回应,他这一方人马足足有二十余人,岂会惧怕这个身穿官服的男子。
“很好,七剑堂弟子当众违抗执法,出言顶撞知县,就地正法!”
身穿官服男子面目方正,一脸气宇昂扬,加上其下巴处留着的一抹小胡子,一身的官味十足。此人的目光锐利而含着点点威势,在淡淡看过此人之后,当下缓缓点头开口说道,随后在对方嚣张的目光之中,右手猛然一掌拍出。
“噗。。。”
一股淡黄色内力从他右掌之中喷薄而出,这股钧重气势之下的汹涌内力不过在一个照面之下,便轰然拍击在了这名男子的身上,他根本来得及做出反应,整个人便犹如一个破沙袋一般倒飞了出去。
“砰”的一声闷响,此人的身体足足飞出了几丈之远,随后重重的摔在了那石板路上,从他的眼鼻和耳朵之间一条嫣红血线很快的淌了出来,整个人趴在地上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了。
“大师兄!!”
迟迟才反应过来的同门众人一声悲呼,当即分开了拥挤的人群,急忙跑到那名男子身前,慌忙将其扶起。
待他们几人将男子扶起,看着大师兄的惨状,当下一个个都瞠目结舌,似乎不能接受他们那武艺出众的大师兄居然被人一招便打到如此之惨。
“大师兄?大师兄怎么不动了。。。”
一名男子小声问道。
“大师兄?”那怀抱起他们大师兄之人小心翼翼的将手伸到了他的鼻翼之处,随后猛然“啊”的尖叫一声,居然吓得当场坐在了地上。
“大师兄。。。大师兄死了。。。”
“什么!”当场二十人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一个个似乎都不相信上一刻还生龙活虎的大师兄居然死了。
“你好狠啊,为何要如此狠下杀手!!!”
其中一名男子满脸的悲愤,双目通红的望着那名刚才动手的中年男子,大声吼道。
“需要我再给你重复一遍刚才的命令吗?”
中年男子冷眼相望,那双铁面之上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似乎他随手杀死的不过是一只鸡而已。
“你。。。你究竟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