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说,出汗对你的身子有好处,”萧风望没睁眼,手臂搂住那软得不像话的腰,低头去咬他的耳朵,“出了汗,待会伺候你沐浴。”
“太医说的出汗,才不是你这种污秽的法子。”谢枕云小声道。
萧风望哼笑一声,“我又不是大夫,我只会这种污秽不堪的法子,你真不喜欢?”
“你再不放开我,我要生气了。”谢枕云抿唇。
萧风望埋在他肩窝,鼻尖深嗅。
约莫是在海棠春睡里浸润过,香气甜腻入骨。
“让我瞧瞧还有哪儿出汗了,给你擦了。”
“我自己来……”谢枕云胡乱踢了男人两下。
一个时辰后,萧风望噙着愉悦笑意,抱着人下榻往屏风旁的浴桶走去。
“陛下重病,是你做的?”谢枕云趴在浴桶边缘,仰头看他。
“陛下重病,梁成烨得以摄政,你怎么不怀疑他,反而来怀疑我?”萧风望半眯起眼,语气不善。
“醋王殿下,谁准你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谢枕云指尖用力戳在男人腰上紧实的肌肉上,却连一个小窝都戳不出来,太硬了。
下一瞬,他嘴角微抽,睁大眼睛,“你……”
萧风望面无表情:“我这个年纪血气方刚,你撩拨我,我能忍住?”
“哦。”
“你有没有这样撩拨过梁成烨?”萧风望问。
“殿下恪守礼数,一向不会唐突我。”谢枕云轻笑,“萧风望,你不要挑开话头。”
萧风望俯身替他清洗乌发,漫不经心道:“你不觉得陛下梦中杀人很熟悉么?”
谢枕云一顿,目光落在男人腰腹处那一道刀疤上,抬手用指腹轻抚,“疼不疼?”
时间太久,谢枕云只记得山崖上,即便捅了男人两刀,萧风望仍旧面色平淡,就像感受不到疼一样。
可男人面色发白,竭力压制的呼吸,不过是在他面前强撑。
不想在他面前,被另一个男人比下去。
萧风望,天生雄竞的一把好手。
“区区刀伤。”果不其然,萧风望不屑冷哼一声。
“是长公主?”谢枕云想起先前长公主意味深长的话,很快将一切联系到一起,“你与她合作了?”
“不是合作,”萧风望淡淡道,“她想为当年的事赎罪,我自随她。梁成烨是摄政,却也给了我浑水摸鱼的机会。”
“陛下当初那样给皇后和太子铺路,如今到了年纪该忌惮还要忌惮,所以即便我在朝堂上搅浑水,他也需要我压制他最疼爱的儿子。”
“你觉得他那样疼爱太子,向来硬朗的身子骨突然垮下来,他会怀疑谁呢?”
萧风望不在意上云京的任何人,除了谢枕云。
故而长公主做什么,他都不会管,也不会合作,但有好处不捡是傻子。
“这段时日宫里会很危险,”萧风望洗完了浴桶里的猫儿,一边用浴巾给他擦身,一边道,“所以不要出去好不好?”
“你是求我么?”谢枕云掀起眼皮,双手环住他的脖颈,“你怎么还求一个被你关起来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