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大人,你要让皇后不高兴么?”萧风望大拇指挑开腰间悬挂的刀鞘,刀鸣声森寒刺耳。
在他眼中,谢枕云所有虚情假意,所有的欺骗与逃跑,所有的三心二意,都不过是因为这个上云京不能给他足够的安心。
他想,他的皇后会喜欢这样的不合礼法和大逆不道。
谢枕云见到了世间最好的情意,就不会再瞧得上旁人那不值钱的爱意了。
所以,帝后大婚一定要在登基仪式之前。
他要先册封他的皇后,然后牵着皇后的手一起登基。
礼部尚书沉默良久,终是叹了口气,“老臣只是建议,殿下执意如此,臣自当为殿下安排好一切。”
萧风望颔首,并未露出满意的情绪,只是平淡扫他一眼,“退下吧。”
“刘林,送尚书大人出宫。”
刘公公连忙应声,上前扶起礼部尚书,走下宣政殿的台阶。
寝殿回不去,温香软玉不在怀中的每一个夜晚都如此难熬,萧风望在原地走了两圈,余光瞥见礼部尚书留下来的地铺,半眯起眼睛。
。
没了男人在榻上时不时又亲又咬,寝殿里地龙又一直烧着,谢枕云难得睡了个好觉。
洗漱穿衣后,白鹭怕他冷又多给他披了一件狐绒披风。
谢枕云推开门,在原地沉默。
殿外,高大的男人孤苦潦倒躺在临时打好的地铺上,身上只盖了一件单薄的毯子。
“……”谢枕云翻了个白眼,走过去踢了踢他的小腿,“宫里这么大,没你睡觉的地了?守在这里装什么可怜?”
萧风望闭着眼,轻哼一声,眼下乌青浓重,嗓音沙哑像是几日没有喝水,“没人疼没人爱的狗都是这样的。”
谢枕云才懒得看他卖弄,听闻今日梵音阁出了新的小曲儿,他正要去听。
抬步要走,他的脚踝就被人抓住。
“不准走。”萧风望恶狠狠道,“你走了我怎么办?”
谢枕云挣脱不开,没好气道:“那你是想继续在这儿躺着,还是陪我去听曲?”
话落,男人甚至没有一丝迟疑,迅速爬起来,抱起他就往外走。
“什么曲子啊,还能让你亲自去?”萧风望一边走一边去舔他的耳垂,“是不是又不想喝药?”
“我近日身子都好了许多,”谢枕云抬了抬下巴,“早上不用喝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