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世修降表,代代衍圣公。
谁来了,跪谁。
金、元、清、约翰牛、脚盆鸡。
而这个结果就是孔家在那片土地上矗立了千年,流水的王朝,铁打的衍圣公,俨然国中国,权力还在地方官之上,有研究表明,一般地主的地租剥削率在30%左右,而孔府的剥削率则在百分之五六十。
这时候,你和我说,为了老百姓,作为穿越前真正的老百姓,纪仁真的忍不住不爆这个粗口。
听着纪仁的话,孔让面色一愣,他这辈子和人争论得不多,因为他的身份,他开口就是一锤定音,就算是争论,也没有人用这等粗鄙之语,没想到纪仁这么骂。
“先降金,再降元,忽必烈不识汉文,尔祖先也能跪着去赞为儒家大宗师,铁骨铮铮教人忠,世修降表衍圣公。去?妈的。”
纪仁骂着骂着,自己都受不了,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要脸的人,但是吧,和某些人一比,他觉得自己纯洁得跟个圣人一样。
手中三尖两刃刀转动,裹挟浩瀚煞气,强势冲杀而下,好似天界杀神下凡,荡平九州。
三首蛟龙虚影肆虐,便如洪荒凶兽肆虐,一口将孔让周身文气吞噬个精光,霸道的力量冲击而去。
孔让承受不住,口喷鲜血,倒飞而出,鲜血直将自身衣袍染红。
“孔师。”
看到这一幕,一众学子色变,纷纷上前。
又有儒生忍不住上前斥责道:“纪贼,你竟敢伤孔师,眼中可还有礼法大道,不怕遗臭万年!”
“纪贼,孔师来了,尔不迷途知返,竟还敢动手,必为世人耻笑。”
……
众人愤怒,纪仁面不改色,手中三尖两刃刀转动,几道寒光划出,几名儒生脸上顿时鲜血飞溅,露出浓浓伤疤,众人又是痛呼。
“好本事,接着骂,不过,我死后,哪管他洪水滔天?倒是你们,我的刀留下的伤,只有我能治,除非你们跪在我清勇伯府面前,三日三夜,痛陈孔贼、祢贼之罪,否则这伤就永远留着,一辈子也别科举了。”纪仁面不改色道。
参加科举的资格之中有一条,不能毁容。
一旦毁容,不能科举。
那些被毁了容的儒家学子立时意识到这一点之后,纷纷癫狂,但纪仁完全没理会他们,踏雪马蹄一震,便昏了过去。
“纪贼,你有胆量的便杀了我!否则,我孔让一日不死,定要号召天下儒生,讨伐于你,不死不休!”孔让看着霸道的纪仁,眼中露出怨毒的神情,歇斯底里地吼叫道。
他可谓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这一生都是金尊玉贵,哪怕是因为西凉之乱,逃遁到南方,依旧享受着优渥的生活,出入皆乘八抬大轿,府中仆人丫鬟过千,后来回归,更是不用说,从未像今日这般,被人当众羞辱。
祢家大儿。
世修降表。
他怎么敢说的?
他怎么敢的?
孔让已经想到了今日这番话传出去会有多么恶劣的影响,这世上读过四书五经,受过教化的百姓太少了,太多的刁民,他们不读四书五经,听了这些粗浅的话,就以为真的是祢家大儿,世修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