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林谦逊有礼,目光似是随意地扫过纪仁身后的一千两百草头军,见着军容整齐,面容坚毅,身上隐隐散发出一股煞气,心中暗暗警惕,虽然只有一个照面,但他可以肯定,如果在江夏动手的话,他五千江夏军一起上,也只有被撕碎的份。
心中暗暗警惕,面上还是温和得很,笑容灿烂,不顾身份,亲自走在前方带路,将纪仁他们带到了太守府。
“寒舍简陋,还请张侍郎、镇国公海涵。”周林走在前面道。
而看着面前张灯结彩,充斥着喜庆的太守府,纪仁也懒得伪装,道:“眼下,周太守的亲朋想必都在府中了吧。”
“都在,等着镇国公这等贵客坐主位开席。”周林道。
“是吗?那和司马家勾结造反的反贼也都进去了?”纪仁冷不丁道。
周林闻言顿时面色一白,身体本能一僵,旋即强作无事,一脸疑惑地看着纪仁道:“镇国公在说什么?哪里有司马家?还有反贼?”
“这要问周太守了呀。”纪仁面露微笑,但那笑容在周林眼中却充斥着刺骨寒气,心知自己已经暴露的周林全身灵力涌动,衣袍鼓起,便要动手,但还没有来得及出招,肩上便是一沉,纪仁一巴掌打下来,周林如负泰山,那雄厚的灵力好似纸糊的一般,被轻易撕裂,身体不受控制地跪在地上,地面破裂,裂痕无数,动弹不得。
周林面露骇然之色,不敢置信地看着纪仁,他能坐稳一方太守的位置,本身修为也是地侯啊,而纪仁一个不过二十的,怎么做到这么轻描淡写地一巴掌就拍散他的灵力,将他轻易制服的?
这从娘胎里开始修炼,也不该有这个实力啊。
而且不是说这个镇国公认真修炼,其实只有两年时间吗?
“张侍郎,这是怎么回事?”
纪仁突如其来的动手,吓了江夏官员一跳,几个江夏官员大着胆子向张诚询问。
在他们看来,纪仁是勋贵,还是完全不把儒生放在眼里的跋扈武勋,不太好沟通,而张诚是读书人,大家可以沟通一下。
“江夏太守周林与司马家勾结,意图颠覆大齐江山,证据确凿,尔等与周林交往密切,想来也是同党,一概拿下。”
然而他们没有得到张诚的答复,反而听到了纪仁冰冷的声音。
话音落下,纪仁身后草头军便如狼似虎一般地将所有江夏官员拿下。
江夏不少官员茫然无措,更满心惶恐,周林和司马家勾结?
这事,他们不知道啊。
他们甚至都不知道司马家还在,现在他们这是都要被牵连了?
甚至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又听着纪仁道:“周家叛逆,查封周府,只进不出。”
紧接着,一群人便见着如狼似虎的草头军封锁周家,然后又有一群人如狼似虎地冲了进去。
周家内部也并非没有反抗,但往往只是一个照面,便被直接斩杀。
而前来赴宴的宾客们更是满脸错愕,我不就是来吃顿饭吗?
怎么就成反贼了?
一群人惴惴不安。
少数真的参与,也知晓事情的,内心同样惶恐,纪仁来了江南,到了他们的地盘,不该是任他们揉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