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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同学们,眼里都泛出同情,那种令我厌恶的同情。
罪恶已经终结,再有任何情绪也是多余。
我满脸平静看向李猛,「所以,你还需要我详细说23号晚上的过程吗?」
杜哲宁的嘴唇微动,又生生闭上了,转头看向另一边。
李猛冷酷的神色终于松了一些,但该做的事情,他并不是因为同情而少做。
他点了下头,「需要。」
呵,我冷笑一声。
我稳了稳自己的声音,对大家解释。
23号,我下午去致死湖边的时候,被早就埋伏在那里的绿化工按在灌木丛里……
那人用他脏兮兮的大手掐住我,把我拖到了灌木丛里。
他撕烂了我的衣服,我感到很冷。
地上粗硬的树枝划烂了我的皮肤。
我很疼。
被烧的火红的烙铁烫下来,就是这个滋味吧。
然而,就在我被按在他身下的时候,我看见,躲在灌木丛后面的——顾苑苑的脸。
她在笑。
我想尖叫,才发出第一个音节,就被那男人捂住了嘴。
他把那恶心的舌头塞进我的嘴里。
一股骚臭的味道。
我的肩膀快要被按碎了,骨头的咔嚓声还有那男人像野猪一般的喘息声,就在我耳边。
疼痛像鞭子一样抽打着我,不仅是肉体、还有灵魂。
我不哭,也不闹了。
我越痛苦,顾苑苑就笑得越开心。
那年冬天,我知道了什么最冷的温度、什么是最烫的温度。
结束之后,我裸着身体在湖边躺了许久。
行尸走肉。
我终于明白了这个词的意义是什么。
我连哭都不会了。
眼泪流不出来。
说到这里,我的鼻子已经被堵得无法呼吸。
一室无言,大家不知道用什么言语安慰我。
「我看到顾苑苑的时候,她还活着,然后……我就去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