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的语气极度不好,面色看起来也极为不善。
但夜寻从这句话中知道了老者的身份,他就是青山剑派的掌门,叶天玄。
不过夜寻有些奇怪,师祖在闭关之前,须发都还是黑色的,为何出关之后却变成了白色,这也是夜寻没有第一眼就认出叶天玄的原因。
可更让夜寻奇怪的是,这老爷子怎么突然跑来这里了,难道说他的道玄真气已经突破到第九层了吗?
怀揣着疑问,夜寻跟上叶天玄的步伐:“师祖,您怎么。。。。。。?”
“小兔崽了,老子不是说过吗,别叫我师祖,要叫我叔祖,我与夜老头儿可是结义兄弟。”
夜寻顿时满脑袋的黑线,这老人家规矩还真多:“叔祖,您怎么来到这里了?”
叶天玄突然停下脚步,指着夜寻的鼻子就开喷:“那还不是因为你小子,抑制不住心中的怒气,让人打断了神剑门一个小子的手臂,然后偷偷下山,不然老子怎么会来这里找你。”
听了这句话,夜寻顿时有些语塞,可叶天玄却又接着道:“不过你小子可真会惹事,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不知道去了几次执事殿。”
额。。。。。。
“还有,你偷看婧依沐浴是个什么事儿?你个小兔崽子猴儿急什么,你们之间有婚约的,婧依迟早是你的人,你做出这么下三滥的事,不仅有损婧依的清誉,同时也损你自己的形象。”
额。。。。。。
这句话,听得夜寻极为不适,心中升起了一丝微怒。
自己当时可没有做过这件事。
“你在青山不尊重师长,不友爱同门师兄弟,更对别派师友下重手,命人打断他们的手臂,你这么做,难道不在乎青山的颜面吗?”
夜寻的脸色瞬间拉了起来,虽然他的心中很敬重这位师祖,但叶天玄的话让夜寻心中甚是不悦:“这么说,叔祖您是来兴师问罪的?”
叶天玄看向夜寻:“问罪不急,难道你不想跟我解释解释?”
夜寻呵呵的笑着,但心里此时已经很不痛快,自己在青山的这几年,除了叶筱筱,还有他的师父田不易以及师兄田青书等几人外,青山有多少人是把自己当作同门的,不是欺负自己就是骂自己是个废物。
对此,夜寻也不想去解释。
“叔祖,解释就不必了,夜寻只想知道您打算如何兴师问罪?”
叶天玄皱起眉头,不答反问:“为何?”
夜寻道:“叔祖一见到我,就将事情全部说了出来,不过很明显,师祖说话的方式就说明师祖是相信那些告知你这些事情的人,所以我即便解释,叔祖也未必会相信我,说不定还会适得其反。”
“我只想知道,你当真不尊重师长吗?”
“他们又何尝尊重我?”
叶天玄道:“他们如何不尊重你?”
“其他人我不说,就单单三师伯萧天佐,他有真正将我视为是青山的弟子吗,各种看我不顺眼,就因为叔祖你在我体内种下一道禁制,致使我的道玄真气一直处于胎玄镜,因此他一直视我为青山的耻辱,任由他一系的弟子对我百般刁难与侮辱,更多次对我出手,数次将我打伤,这样的师伯,让我如何去尊重?”
“即便你说的是真的,但他依然是你的师伯,这一点谁也改变不了,你作为晚辈,对其尊重也是应该的。”
夜寻冷哼一声:“我偏不!”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叶天玄顿时对着夜寻怒目而视。
“我说我偏不!”夜寻不甘示弱,挺直腰板,直勾勾的凝视着叶天玄如鹰隼一般犀利的眼神。
叶天玄没有想到夜寻会如此极端,当即怒喝一声:“放肆!”
叶天玄声若洪钟,生气的同时,真气从全身向外炸裂般向外释放开来,震得夜寻接连向后退去,满脸惊恐地看着叶天玄。
这一声怒喝,不仅让夜寻吓了一跳,更让练武场上的人都将目光集中到了这边,慕容复,令狐冲、阿青以及陈家洛全部都在第一时间冲到夜寻的身边,怒视着须发皆白的叶天玄。
练武场上的人也都纷纷靠了过来,其中也包括伤势痊愈的柳云飞和薛芷秋,当他们二人看到叶天玄的时候,脸上甚是惊讶,连忙就要上前施礼,却被叶天玄抬手阻止。
看着夜寻,叶天玄又道,只是他的声音因为生气而有些颤抖:“老子在问你最后一遍,你刚刚说了什么?你个小兔崽子想好了再来回答我。”
夜寻迟疑了,刚刚的叶天玄这一声怒喝,的确把夜寻吓的不轻,这位叔祖虽然年纪大了,但这气场却是一般人比不了的。
可即便如此,夜寻也不想改变自己的答案:“我说我偏不!”
只是夜寻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底气已经弱了许多。
可这句相同的答案,直接让叶天玄怒不可遏,再也忍受不了,抬手就向夜寻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