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许连山的份儿上,萧容庆对她说话尚算客气,然而太过温和,反倒令她有所误解,依旧怀揣着希望。
那他只能把话说得清楚些,彻底打消她的妄念,
“香禾,你还是没有明白本王的意思。倘若本王心中有你,便会无惧身份,想方设法的让你做正妃,正因为没有男女之情,所以本王才不愿意为你费这个周折。说到底只是因为没感情,如此简单的道理,你怎么就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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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容庆的这番话令许香禾心痛难耐,他怎么可以对他说出如此绝情的话来?两人这多年的和睦相处又算什么呢?
不甘心的许香禾再次质问,“那你心中的那个人究竟是谁?这么多年你为何不成亲?难道你还在念着她?”
萧容庆幽眸微凛,睇了许香禾一眼,面露不耐,“眼下朝局混乱,本王专心政事,无心男女之情,你已经看到了,本王的伤势已然痊愈,你可以放心的出宫了。”
勤太妃还打算撮合她和萧容庆,许香禾也一直认为她会成为他的女人,只是早晚而已,可今日萧容庆的这番话却彻底打碎了她的美梦!
许香禾难以接受,她只恨自己不该冲动的说出来,但凡她不提,或许还能继续做这个美梦,一旦戳穿,她便连做梦的机会都没了……
许香禾还想再说,殿外的小陆子却在询问睿王是否要上朝。
才刚睿王一直没回来,吴进为掩饰真相,只得对外宣称睿王不上朝,这会子睿王已经归来,吴进立马去追上小陆子,告诉他王爷改主意了,更衣之后就上朝,让朝臣们先等会子。
这边已经在催促,萧容庆也应了声,他兀自系好里衣,宫人们进来为睿王更衣,许香禾没机会再追问这些私事,只能浑浑噩噩的离开。
萧容庆让她收拾行装,说是明日送她回去,回房后她却一直呆坐在帐中,双手紧抱着膝盖,心痛难捱,久久不语。
萧容庆后背的红痕深深的刺痛她的心扉,按照他的说法,他只是在消解意念,与那个女人并无感情。
可即便如此,许香禾还是想知道,昨晚在他身上留下痕迹的女人究竟是谁?谁敢如此大胆,承欢的同时居然还敢抓他?这般放肆,而他竟然都不生气的吗?
许香禾越想越憋屈,好奇心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她一定要想办法查清楚那个女人的身份!
话分两头,且说萧容庆离开撷芳殿时,天还没亮,回想起昨夜那些不堪的遭遇,云羽心中悲愤,再也睡不着。
皇后的举动对她而言,无疑是极大的侮辱!同为女人,皇后为何要这般残忍的找人给她下药,欺凌摧毁她?
自从先帝去后,后宫的女人想要生存,都很不容易,她明白皇后想借先帝的血脉维持母族的利益,但皇后实在不该用此等卑劣,伤害旁人的方式满足自己的私欲!
虽说云羽也尝试着偷龙转凤,但她只是牺牲自己,并没有伤害旁人,皇后却对她使出此等残暴恶劣的手段,着实可耻!
云羽暗自起誓,倘若她躲不过这一劫,死了便罢,但凡她能躲过去,有朝一日,她必定会找皇后报仇雪恨!
胡思乱想的她就这般睁眼到天明,辰时两刻,宫女们进来为她洗漱更衣,素枝正在为她梳妆,秋鹭过来整理她的衣裳,打算拿到浣洗院去。
云羽正坐在妆台前走神,忽闻秋鹭惊呼出声,“诶,这个香囊哪儿来的?不像是咱们小主的呀?”
乍闻此言,云羽心下一窒,急忙回首,但见秋鹭手中正拿着一个香囊,那香囊有些眼熟,似乎是萧容庆的!
糟了!他怎么会把香囊掉在这儿?难不成是昨晚太过混乱,他自个儿也给忘了?
心虚的云羽看了素枝一眼,素枝瞬时了悟,猜测这应该是睿王不小心留下的,与此同时,秋鹭也发现了异常,
“香囊是蓝色的,绣的花纹好像是男子所佩戴的,咱们小主房中怎么会有男人的香囊?”
秋鹭盯着瞧了半晌,越瞧越觉得眼熟,“奴婢怎么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是不是睿王殿下佩戴过类似的香囊?”
云羽心下大骇,秋鹭居然连这个都能记起来?按理说,她很少见到萧容庆,怎会对他观察得那么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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