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居仁脑子还是一片混沌,四名衙役已经来到跟前。
李正甫最先反应过来,开口喝止四名衙役:“都给我住手!今天谁要是敢动他,谁就是跟东宫过不去!”
“不错,李居仁乃是通义郡王的嫡长孙,你们这些狗东西怎么敢羞辱他?”李献想模糊重点,把焦点转移到人格羞辱上。
李居仁松了口气,同时恶狠狠说道:“不错,你这存心是想羞辱我!”
看见他的反应,李九霄与徐腾远心中有数了。
八九不离十!
四名衙役纷纷看向李九霄,等待李九霄发号施令。
李九霄皱眉说道:“这是京兆府衙的公堂,是为百姓伸张正义的地方。太子这般阻挠,莫非是知道什么内情?”
“孤没有义务跟你解释这些!”李正甫冷哼。
李九霄摇头叹息:“太子殿下自然没有义务跟下官解释,但若是被百姓误会,就麻烦了。”
“你……”李正甫发现自己又进了这狗东西挖的圈套。
府衙外的百姓议论纷纷,暗地里对东宫指指点点。
李正甫心中窝火!
这狗东西怎么这么能折腾?
杨雨晴欣赏李九霄的干练,看见身旁的丈夫还在傻乎乎偷笑,不由皱眉道:“殿下,该你出马了。”
“啊?是喔,该我了。”李权后知后觉。
他清了清嗓子开口:“大胆!这是京兆府衙,是审理案件的地方,容不得任何人胡闹!”
“太子殿下,您应该跟我一起维护公堂严肃!让案子继续审理!”
“来人!把李居仁衣服脱了!”
“我看谁敢!!!”李正甫一肚子火气爆发。
若是以往,李权早就心底发怵,如今他尝过权力的滋味已不甘人下,笑眯眯说道:“皇长兄为何急着阻拦审案,如果今日未能顺利结案,我定会把今日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知父皇!皇长兄,您可别怪我没有事先提醒。”
李正甫脸色变得很是难看。
这件事若传到父皇那儿,吃亏的定然是他。
正当李正甫思量之际,李权再次下令:“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动手!”
李正甫自知大势已去,只好任由为之。
李献想开口说些什么,被他瞪了一眼之后制止,折了个李居仁已经很亏了,不能再把自己搭进去。
当李正甫决意放弃李居仁这枚棋子之时,就代表着这起案子已尘埃落定。
四名衙役再无拘束,将李居仁的衣服扒开,果然在李居仁右手臂上发现了一道齿印,根据齿印的大小与深浅可以判断就是被死者撕咬。
铁证如山,容不得李居仁抵赖。
“李居仁,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李权笑吟吟说道。
李居仁身子发抖,向李正甫求助:“太子殿下救我!我不想死啊!”
李正甫铁青着脸:“你少来这套!孤根本不知道你杀了人,若知道你真是杀人凶手,定不会姑息!该怎么判,就怎么判!”
他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当众替罪犯掩护?
徐腾远再次拍下惊堂木,喝道:“依照大魏律法,无故杀害娼妓者杖五十、徒三年!”
徒三年就是关押三年的意思。
对于李居仁这等富贵公子而言,关押三年等同于杀了他!
“不要,我是无辜的!是那个贱女人挑衅我!”李居仁大吼大叫,面貌狰狞差点把徐腾远吓到,李九霄迅速反应过来喝道:“拖下去,杖五十!然后收押京兆府监牢,再将此案上报大理寺、刑部以及宗人府复核!”
杨雨晴看着李九霄有条不紊处理案件,那股子男子汉气概令她迷恋,眼睛都快冒星星了。
与他相比起来,李权算个什么东西?
“爱妃,你在想什么?”李权的话钻进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