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回过头,深深看了眼垂下了兽皮帘子的数个山洞。
顺着寒风,隐隐约约传来辱骂声——
“废物配婊子”、“祝他们早日暴毙”、“害死了我哥的贱种狼快死吧”……
阮秋秋用力吸了一口气,寒风却过于呛人,让她咳嗽了起来。
她转过身,踩着深深浅浅的雪,往回走。
将那些恶意和几乎化为实质的语言攻击抛在身后。
冻的通红的手掌紧攥着矛刺,心跳的越来越快,脸颊和眼眶也越来越热,阮秋秋死死咬着唇不让自己咳嗽的太大声
她胸腔闷着,牙齿紧合。
背包里特地准备的、打算和炎狼部落的妖们换药草的盐石,还有那一小木杯她熬红了眼睛才攒出来的治愈水珠突然变得很重,
很重。
重到,她每走一步,都比之前一步更加吃力。
直到那些不堪入耳的谩骂声消失了,走了很远很远,远到炎狼部落已经被她甩到了身后,阮秋秋才注意到唇上异样的刺痛。
她走到一颗枯木下,感觉有什么温热的东西顺着嘴角往下缓缓的流淌。
阮秋秋抬手擦了擦,肿起来的手指上染上了鲜红的血迹,一点一点的滴在雪地上。
“嘶……”
阮秋秋疼的直抽气,感觉鼻子也热了起来。
她抬手一擦,流鼻血了。
阮秋秋“……”
她今天会选择来炎狼部落就是一个错误。
膝盖隐隐传来刺痛感,阮秋秋这才意识到她的鞋子里也已经完全湿透了。
她有点无力,扶着树干,打算稍微休息一下再继续往回走。
阮秋秋打开兽皮背包,拿出一块柔软些的兽皮手帕,开始擦身上的血迹。
天色有些暗了,雪好像也比之前下的大了一些,阮秋秋不知道是被气得,还是体力快要耗尽,浑身都在发抖。
她觉得自己好丢人,出来这么大半天了,什么都没换到不说,还把自己给气的不轻。
没有药草,二阶魔物的魔核也能再使用最后一次了,阮秋秋真的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怎么办。
她有一种,没办法回家面对大灰狼先生的感觉。
或者说,她很担心,她什么都没弄到就回家,等下一次他再出现之前样体内魔气蔓延的情况,她就没有办法帮他了。
一想到那个可能,阮秋秋浑身的血都快凉了。
她开始遏制不住的思考那种极端的结果,也顾不上擦血、顾不上生气,匆忙的想赶紧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