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直到后来,他遇到了雩螭,只是这人太年轻了,挂了个神医的牌子,坐在了街边,支了个小摊子。
也是因为他太年轻,所以街边路过的民众没有人相信他。
那时候的顾无悔已经快要放弃了,一时觉得好奇,又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站在了雩螭对面。
“你今日看了几个病人?”
雩螭抬眸瞥了他一眼。
“一个也没有。”
“那你觉得你今天会有病人吗?”
“会。”
“为何这般笃定?”
“因为你啊。”
“我?”
“你中毒已深,虽然用药压制着,但是我保证,你的毒要是再不解,你活不过今年冬天。”
顾无悔当即皱了眉头,这人连脉都没探过来,就说出了他的情况。
难道是顾无怨的人?
雩螭似乎看出了他心有疑惑,当即表示。
“从你站在这里的时候,你的脸上就写了四个字。”
“什么字?”
“将死之人。”
雩螭的眼睛里写满了自信,问顾无悔治不治。
顾无悔犹豫着点了头,谁知他一同意,雩螭立马拍板,开始收拾东西,动作干净又利落。
顾无悔问他收摊做什么。
他说一个人的诊费够他生活了。
正当顾无悔在心中感叹这人生活过得简朴的时候,雩螭从一边拿过了一件狐毛斗篷就披上了。
那料子,跟他用的都差不多了。
简朴个屁啊。
“你的诊费,是多少?”
雩螭提上药箱,准备去还给对面药铺掌柜。
“我按日算诊费,你是我上京都第一个病人,算你便宜些吧,一日一千两。”